带着一大堆眼花缭乱的聘礼,说什么与我天作之合,他父亲镇国公与我父……咳,与掌门也曾是旧识,希望亲上加亲。
那世子本人更是夸夸其谈,自以为风度翩翩,实则言语轻浮,眼神令人作呕!我当场就回绝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她越说越气,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石桌桌面:“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拨了!他们难道都听不懂拒绝吗?
好像我慕容诺婧是什么他们可以随意觊觎、必须得到的物件一般!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听着师父带着怒意的诉说,尤其是听到她毫不犹豫、态度坚决地回绝了那些身份显赫的求亲者,秦夜鸩心中不由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悸动。
他深知师父的追求者众多,且个个背景不凡,但师父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这份坚定,是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了人了,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这个念头让秦夜鸩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他看着师父那因生气而微微泛红、更显娇艳的侧脸,看着她那双盛满烦恼却依旧清澈动人的眼眸。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伸出手,轻轻揽住了慕容诺婧纤细的腰肢,在她一声低低的惊呼中,稍一用力,便将她从石凳上抱起,然后轻柔地放在了自己并拢的左大腿上坐着。
这个动作大胆而亲昵,完全超出了师徒之间应有的界限。
慕容诺婧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呆住了,身体瞬间僵硬,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秦夜鸩的手臂虽然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
不知为何,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淡淡清冽的气息,她心中那因外界骚扰而升起的烦躁和怒气,竟奇异地平复了不少。
她象征性地微微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放松了身体,将侧脸轻轻靠在了秦夜鸩的肩头,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娇憨,低语道:“还是夜鸩体贴我……”
秦夜鸩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听着师父那近乎呢喃的低语,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保护欲。
他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抵着慕容诺婧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师父拒绝他们是好事,何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弟子可是会心疼的。”
慕容诺婧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仿佛一只找到了安心港湾的猫咪。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片刻,享受着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温馨时光。院中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慕容诺婧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光:
“对了,夜鸩,再过七日,便是宗门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了。此次大会由我长安宗主要负责接待和部分议程,你身为我亲传弟子,届时需得多费些心,协助我处理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