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夜鸩目光深邃,低声道,“我将所有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南岳各族才能安然无恙。那些修士听信散布这些谣言,正合我意。
他们越是把我描绘成十恶不赦的魔头,天庭和各方势力的目光就越会聚焦在我和‘虚无缥缈’的隐周山上。
这反而会忽略掉真正参与此事的妖族,也会让某些宵小自以为得计,放松警惕。”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依旧有些迷茫的眼睛,耐心道:“名声,有时候是最无用的东西,有时候又是最好的盾牌。哥哥不需要世人的理解,只需要达到目的。
他们骂得越凶,对我们真正的朋友而言,就越安全。明白吗?”
秦雅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哥哥这种深层次的谋算,但她无条件地信任哥哥。
既然哥哥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那她就听着,忍着。
她不再试图去争辩,只是学着哥哥的样子,努力平复心情,将目光投向窗外,只是那微微嘟起的小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些许不平静。
飞舟在云层中平稳穿梭,时间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流逝。大约过了三个时辰,远方地平线上,一座巍峨雄伟、气势磅礴的巨城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高耸的城墙如同巨龙盘踞,城内殿宇楼阁鳞次栉比,灵气氤氲,正是东岳圣地的核心枢纽,也是长安宗所在地——泰安城。
飞舟缓缓降低高度,向着泰安城外的空港驶去。
秦夜鸩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外界的风雨,就让它在外界喧嚣吧。
现在,他是该回归“秦夜鸩”这个身份,回到那个有着清冷师父和些许牵挂的长安宗了。
飞舟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天际,缓缓降落在泰安城那座宏伟壮观的空港之上。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声,飞舟稳稳地停在了指定位置,随后舷梯徐徐放下,一群群身着各色服饰的乘客们开始从舱门处鱼贯而出,场面异常热闹喧嚣。
秦夜鸩紧紧握着秦雅楠那柔软纤细的小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涌动的人潮,一同迈步走下飞舟。
当他们双脚真正踩在泰安城那块由巨大青石板铺成的坚实地面上时,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涌上心头。
这里的空气清新宜人,仿佛被大自然精心雕琢过一般,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清灵气息。
这种独特的味道,与南方山岳地区常见的湿热以及沼泽地带特有的腥臭气味大相径庭,让人心旷神怡。
刚刚踏出空港那片喧闹嘈杂的区域,秦夜鸩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像是突然间回想起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似的。
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他用力握了握秦雅楠的手,然后将她带到一个较为安静偏僻的角落里,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对她说:
楠儿啊,等会儿咱们回到宗门之后,如果宋长老询问起关于你身体状况发生改变这件事的时候,你就这样回答......说是在我们老家那里,偶然间碰到了一位四处游历的神秘老头儿。
这位老人家一眼便看穿了你身上存在的问题,并运用一些罕见而特别的草药以及神奇莫测的针灸技法,成功地帮助你暂时抑制住了体内毒素的扩散,使其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