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衣袍?叶珑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这个描述有些模糊,但重伤垂死之人出现在此,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
“好,为师知道了。”叶珑兰当机立断,“琳儿,你前面带路。”
她随即提高声音,对着门外道:“青芷,墨韵,你们二人随我来。”
“是,师父。”门外立刻传来两个沉稳的女声。
很快,叶珑兰带着独孤琳儿,以及两名年纪稍长、气质沉稳的女弟子——擅长医术的青芷和心思缜密的墨韵,一行四人迅速离开了青竹观,在独孤琳儿的引领下,向着发现伤者的古树疾行而去。
叶珑兰步履从容,却速度极快,衣袂飘飘,宛如御风。
青芷和墨韵紧随其后,神色严肃。独孤琳儿则跑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催促。
不多时,四人便来到了那棵巨大的古树下。
抬头望去,那个暗红色的身影依旧无声无息地悬挂在高处的枝桠间,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破败玩偶。浓烈的血腥味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隐闻到。
叶珑兰目光如电,仔细打量着那个身影,灵识悄然蔓延过去。
她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生命之火,以及一股混乱、暴戾却又被强行压抑着的诡异气息残留。
此人伤势之重,远超她的预料,能吊着一口气已是奇迹。而那身破损的暗红衣袍,以及即便昏迷也隐隐透出的、与周遭自然格格不入的邪异气质,都让叶珑兰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师父,就是他!”独孤琳儿指着树上,小脸上满是担忧。
叶珑兰点了点头,对青芷和墨韵吩咐道:“你二人上去,小心将他解下,注意莫要牵动他的伤口。此人伤势极重,需立刻带回观中救治。”
“是,师父。”
青芷和墨韵应声,两人身形轻盈地跃起,如同灵燕般攀上古树,动作娴熟而谨慎。
她们避开那些狰狞的伤口,一人托住肩背,一人托住腿弯,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秦夜鸩从枝桠间解下,然后稳稳地落回地面。
近距离看到秦夜鸩的伤势,连见多识广的叶珑兰都暗自心惊。
左肩和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缠绕着不祥的黑气,显然并非普通兵刃所伤,还夹杂着空间撕裂的痕迹和一种阴毒的死气。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
“好重的伤……而且这力量……”叶珑兰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此人来历绝不简单。
“师父,他……他能救活吗?”独孤琳儿看着秦夜鸩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小声问道。
“尽力而为。”叶珑兰没有给出肯定答案,她对青芷道。
“青芷,你精通医理,路上先以金针护住他的心脉,吊住这最后一口气。墨韵,你与我轮流以灵力助他稳定伤势,防止恶化。琳儿,你跟在后面,注意四周。”
安排妥当,青芷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手法精准地刺入秦夜鸩几处关键大穴,柔和的水属性灵力缓缓渡入,护住他濒临崩溃的心脉。
叶珑兰和墨韵则一左一右,将精纯平和的灵力输入秦夜鸩体内,试图驱散那些侵蚀他生机的异种能量,但收效甚微,那些死气和空间之力极为顽固。
四人不敢耽搁,抬起昏迷不醒的秦夜鸩,迅速而平稳地朝着青竹观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