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表示同意。李懿懿本想跟着刘佳铭,但被刘佳铭以“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注意”为由劝住了,最后约定李懿懿和慕容诺婧一组,秦夜鸩和刘佳铭一组,分头行动。
黑市之中,果然光怪陆离。有售卖各种见不得光法器的,有兜售效果不明丹药的,甚至还有公然叫卖某些禁术残卷的。
秦夜鸩和刘佳铭小心地穿梭其中,询问了几家看起来像是卖古籍的摊位,但对方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开口就是天价,显然都是些老油条。
与此同时,慕容诺婧和李懿懿也在另一条街道上搜寻着。慕容诺婧气质清冷出众,即便在黑市中也有所收敛,但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李懿懿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样子。
在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堆满了各种陈旧书卷、竹简和乐谱的小摊时,慕容诺婧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她的目光被摊位上的一卷淡黄色的、用不知名丝线系着的古老乐谱吸引住了。
那乐谱的材质非纸非帛,触手温润,上面用某种特殊的银色颜料谱写着曲调,旁边还配有纤细的古文字注解。
慕容诺婧精擅音律,一眼就看出这乐谱非同寻常,其上的韵律似乎蕴含着一种宁静心神、引动天地灵气的奇妙意境,对她修炼的音律之道大有裨益。
她忍不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卷乐谱,仔细观摩起来,越看越是喜欢。
摊主是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干瘦老者,见有客上门,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沙哑着嗓子报了个价:“三百中品灵石,不二价。”
这个价格相当不菲,但以这乐谱的价值来看,倒也并非不能接受。慕容诺婧正欲开口,却听身旁一个声音说道:“老板,这乐谱我要了。”
同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也伸向了那卷乐谱。
慕容诺婧微微一愣,转头望去。只见伸手之人是一位女子,站在她身侧半步之外。
这女子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粉底镶翠绿边的劲装,勾勒出窈窕健美的身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如同春日嫩柳般翠绿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堪称绝色的容颜。
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琼鼻挺翘,朱唇点绛,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
在她背后,交叉背着两把连鞘长剑,剑鞘古朴,隐有光华流动,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绿发女子见慕容诺婧也拿着乐谱,微微一怔,随即收回手,歉然道:“抱歉,不知姑娘也看中了此物。”她的声音清越悦耳,如同玉石相击。
慕容诺婧虽有些不舍,但毕竟讲究先来后到,便也松开手,微笑道:“无妨,也是我刚拿到手,姑娘若喜欢,便让与姑娘吧。”她性子温和,不愿与人争执。
然而,就在这时,秦夜鸩和刘佳铭恰好也搜寻到了这条街道,看到了这边的景象。秦夜鸩见师父似乎对那乐谱很是中意,又见有人争抢,便快步走了过来。
“师父,怎么了?”秦夜鸩问道,目光扫过那卷乐谱和旁边的绿发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女子气息内敛,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慕容诺婧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秦夜鸩闻言,对那绿发女子拱了拱手:“这位道友,这乐谱是我师父先看中的,不知可否割爱?”他虽然语气客气,但态度却很明显。
那绿发女子看了看慕容诺婧,又看了看秦夜鸩,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对秦夜鸩的修为和气质有些意外。
她轻轻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此谱于我亦有大用,恐难相让。既是同时看中,或许可按规矩,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