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秦夜鸩已经面红耳赤地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那些令人羞耻的细节!
“芯芯!你给我适可而止!”秦夜鸩又羞又恼,低声吼道。虽然涂山芯芯说的……基本是事实(那次是他和他师父一起看流火,趁她睡着时情不自禁……),但被这样大肆宣扬,尤其还是在自己另一个儿时玩伴面前,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唔唔唔!”涂山芯芯被他捂着嘴,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发出模糊的抗议声。
白若兰看着眼前这一幕——鸩哥哥满脸通红地捂着芯芯姐的嘴,芯芯姐笑得像只偷吃到鸡的小狐狸,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悲伤凝重的气氛?
她先是愣住,随即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前的鸩哥哥,虽然变得强大而神秘,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秘密,但在这一刻,那份属于少年人的窘迫和羞涩,却奇异地冲淡了他身上的冰冷和距离感,仿佛又变回了记忆中那个虽然冷淡却真实可触的哥哥。
看来,鸩哥哥这些年,似乎也并不全是苦难和杀戮呢。
她这一笑,顿时让秦夜鸩更加尴尬了,他松开捂着涂山芯芯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过身去,耳根的红晕却久久未退。
“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涂山芯芯见好就收,笑嘻嘻地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袖,“反正若兰你知道就行了,咱们鸩哥哥可是有主儿的人了,还是他自个儿的小师父。”
白若兰抿着嘴笑,点了点头,看向秦夜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暖和调侃。
秦夜鸩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女生之间聊起这种八卦来,真是能瞬间忘记所有烦恼,而且刹不住车。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好了,说正事。我的身份,尤其是血仙皿的身份,必须绝对保密。除了你们,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若兰你的父兄。”
说到正事,白若兰和涂山芯芯也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我明白,鸩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白若兰郑重地保证道。
“复古灵教势力庞大,无孔不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万事必须小心。”秦夜鸩沉声道,“你们也要多加警惕,尤其是芯芯,他们似乎对你的血脉极为执着。”
三人在废弃的阁楼中,就着午后斑驳的阳光,低声交换着信息,分享着担忧,也相互叮嘱着安危。
童年的情谊在历经十年分离和巨大变故后,似乎以一种新的方式重新连接了起来。
只是偶尔,白若兰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瞄一眼秦夜鸩,一想到他那“师徒恋”,嘴角就忍不住悄悄上扬。
而秦夜鸩,则在严肃的交谈间隙,偶尔会走神一瞬,想起远在东岳长安宗的那抹清冷倩影,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混合着思念与担忧的暖意。
师父,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