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金网的鹰钩鼻元婴修士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混合着破灭法力的震荡传来,他引以为傲、坚韧无比的雷亟网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灵光黯淡,网丝崩断数根!电网的威胁,瞬间被废掉大半!
“不好!有埋伏!”手持蚀骨封魂钉的瘦高元婴修士反应最快,厉声示警,同时扬手就想打出骨钉。
然而,他的动作却猛地一僵,脸上瞬间爬满痛苦扭曲的紫黑色纹路!神魂如同被亿万毒虫啃噬,灵力运转骤然停滞!
符蓉和符媚的噬心腐骨蛊,无声无息,已在他心神因突袭而动摇的瞬间侵入!他捏着骨钉的手颤抖着,却再也无法将其激发。
“镇!”一声清叱响起,张意茏的身影在峡谷上方若隐若现。一张璀璨的星图在她脚下展开,星光垂落,笼罩峡谷入口。
手持青铜镇空盘的胖子金丹修士惊恐地发现,自己全力催动的罗盘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发出的空间干扰波纹被点点星光轻易抚平、定住!空间封锁,失效!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秦夜鸩的计划环环相扣,精准地废掉了对方最具威胁的三件法宝和控制手段!
“该死!结阵!赤炎护身符!”赵厉阳毕竟是老牌化神,强忍箭伤,怒吼出声。剩余的修士如梦初醒,纷纷捏碎腰间的橙色玉符。
嗡鸣声中,十一道炽热的火焰护罩瞬间升起,将他们笼罩其中,火焰熊熊,散发着强大的防御力。
然而,这看似坚固的堡垒,在接下来的存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从峡谷深处席卷而出!空气变得粘稠、阴冷,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吞噬之意。
一个身影,缓缓从翻涌的血雾中走出。
他周身笼罩在浓郁的血光之中,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件血色的长袍在无风自动。
血光在他周身流淌、盘旋,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其中哀嚎。最令人心悸的,是他手中那柄狭长的、仿佛由凝固血液构成的妖刀——血薇!刀身嗡鸣,渴望着鲜血与灵魂。
血仙皿!
这个名字瞬间浮现在所有赤霄门和赵家修士的心头,带来无边的恐惧。五岳圣地亦正亦邪的煞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血…血仙皿?!”赵厉阳瞳孔骤缩,他认出了这标志性的血煞之气,“阁下为何插手我赤霄门与赵家之事?此乃我族追捕叛逃圣兽的私事!”
血雾中的身影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轻笑,仿佛砂纸摩擦:“私事?呵呵呵……赵厉阳,你追的,可不仅仅是圣兽。”
血仙皿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人心深处,“你是踏入了九年前就该死在赤霄门血债下的亡魂的猎场!”
赵厉阳浑身剧震:“你…你说什么?!”
血光微微散开些许,露出一双冰冷、残忍、燃烧着滔天恨意的眼眸。那眼神,让赵厉阳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九年前,赤霄门少门主,赵天翊,是怎么死的?”血仙皿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一字一句,敲打在赵厉阳的心上。
赵厉阳如遭雷击,一个尘封的、带着无尽屈辱和仇恨的记忆猛地炸开:“是…是你?!那个小畜生?!不可能!他早该……”
“早该死了?”血仙皿,或者说,秦夜鸩,发出了刺骨的嘲笑,他周身的血光剧烈翻腾,显露出一张年轻却布满刻骨仇恨的脸庞,虽然被血煞之气扭曲,但那份轮廓,那份眼神,让赵厉阳瞬间确认!
“没错!就是我!秦夜鸩!”秦夜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九年的血海深仇,“你们这群该死的仙道者!为了什么狗屁‘邪妖’之名,构陷我父秦荣刃,将他围杀!我秦夜鸩,八岁就被你们像野狗一样通缉追杀!”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赵厉阳心头:“赵天翊那个蠢货,十七岁,被我九岁稚童,用一把血铜匕首,割开了喉咙!那温热的血喷在我脸上的感觉……真令人怀念啊!就像现在——”
秦夜鸩猛地抬手,血薇刀爆发出惊天的血芒!
“——你的血一样!”
话音未落,秦夜鸩的身影骤然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猩红血线!速度之快,超越了赵厉阳的反应极限!血影遁!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