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心领神会,知道队长必有要事,纷纷点头。秦夜鸩没有多言,转身走入据点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刻画着一个极其繁复、能量波动被完美隐匿的传送法阵。光芒微闪,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长安宗,秦夜鸩的独立小院。
传送的光芒在静室内敛去,秦夜鸩的身影显现。与此同时,静室内盘膝而坐的另一个“秦夜鸩”如同水波般晃动,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本体。分身积累的关于长安宗今日的信息也瞬间流入秦夜鸩的意识——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刚走出静室来到小院,院门便被轻轻推开。
慕容诺婧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小脸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看见秦夜鸩,才舒展开来,抱怨道:“可算完事了。夜鸩,你在这儿呢。”
“师父,”秦夜鸩迎上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教完凌云师叔了?可还顺利?”他刻意加重了“师叔”二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对,可累死我了!”慕容诺婧毫无形象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纤细的腰肢展露无遗,“别提了!凌云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一点就透是不假,可架不住他精力旺盛,一刻都停不下来!整整一天啊,比跟长老们论道还费神!”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仿佛这一天不是在教弟弟引气入体,而是在跟顽石较劲。
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小一岁,却要板着脸教导四岁顽童的“师父”,秦夜鸩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恭敬道:“师父辛苦了。那…现在去膳食堂用点晚膳?”
“嗯嗯!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慕容诺婧立刻来了精神,率先朝院外走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长安宗的膳食堂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巨大的厅堂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食物的香气混合着弟子们喧嚣的交谈声,充满了烟火气。秦夜鸩和慕容诺婧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些清淡的饭菜。
然而,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一股不同寻常的兴奋议论声便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迅速在膳食堂内扩散开来,瞬间盖过了其他声音。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出大事了!”一个弟子端着碗,激动地凑到另一桌。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同桌的人不以为然。
“讨妖军!东岳讨妖军设在‘黑风谷’的那个大粮仓!被烧了!烧了个精光!”那弟子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什么?!”这消息如同惊雷,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
“千真万确!我一个在巡风堂当值的师兄刚传回来的消息!”另一个弟子言之凿凿地补充,“据说烧得那叫一个惨!半边天都映红了!整个后勤命脉全断了!”
“嘶……谁干的?这么大手笔?敢直接动讨妖军的粮草?这不是虎口拔牙吗?”
“不知道啊!守卫森严的黑风谷,层层禁制,据说还有谛听兽坐镇,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去,点了把滔天大火!太邪门了!”
“不止呢!”又有人插话,神秘兮兮地压低了些声音,却足以让附近几桌都听清,“听说粮仓被烧毁的残垣断壁上,被人用血……或者什么红色的东西,写了两个大字!”
“什么字?”众人好奇心被吊到了顶点。
“血影!”那弟子一字一顿地说出,带着一种传播秘闻的兴奋感,“就这两个字!‘血影’!”
“血影?” “没听说过啊!” “哪个新冒出来的狠角色?还是某个隐世大能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