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了。」萧玉梅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慕容老儿年轻时曾斩杀过无数邪修,对血气敏感得很。」
秦夜鸩在心中问道:「有什么办法能瞒过他吗?」
「除非你全程不动用血修功法,否则...」萧玉梅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夜鸩?慕容诺婧担忧地看着他,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再和父亲说说...
秦夜鸩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不,既然是宗门决定,我自然遵从。只是...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这点微末修为,怕给师父丢脸。
慕容诺婧眼睛一亮:怎么会!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她兴奋地拉着秦夜鸩向前走。
秦夜鸩任由她拉着,心中却思绪万千。墨梨儿落在他的肩上,轻轻啄了下他的耳朵,似乎在提醒他保持警惕。
「前辈,」秦夜鸩在心中问道,「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别做傻事。」萧玉梅打断他,「在渡劫期强者面前,你那点血修功法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隐藏,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来到慕容诺婧居住的静兰轩(慕容诺婧悠闲时居住的地方)。这是一座雅致的小院,院内种满了各色灵花异草,中央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慕容诺婧按着秦夜鸩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殷勤地为他布菜,尝尝这个,灵笋是我今早亲自去后山挖的。
秦夜鸩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笋片放入口中,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绽放。他忽然想起在隐周山的日子,那些血修同僚们茹毛饮血的生活与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形成鲜明对比。
好吃吗?慕容诺婧期待地问。
秦夜鸩点头:很好吃,谢谢师父。
慕容诺婧笑得眉眼弯弯,发间的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青晶石折射出的光斑在石桌上跳跃。秦夜鸩看着那些光斑,忽然想起什么。
师父,这簪子...
慕容诺婧抬手摸了摸发簪,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秦夜鸩犹豫了一下,您戴着很好看。
慕容诺婧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扒饭不再说话。院中一时只剩下碗筷轻碰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风铃声。
饭后,慕容诺婧拉着秦夜鸩来到练武场,开始为他特训。她手持一柄细长的白玉剑,剑身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看好了,这是流云九式的第一式——云起青萍。慕容诺婧手腕轻转,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气凝聚成一片薄雾,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微光。
秦夜鸩全神贯注地记下每一个动作。虽然他主修血修功法,但为了掩饰身份,这些年来也跟慕容诺婧学了不少正道剑法。
你来试试。慕容诺婧将剑递给他。
秦夜鸩接过剑,按照记忆中的动作演练起来。他的剑招凌厉有余而灵动不足,与慕容诺婧行云流水般的剑势截然不同。
不对,手腕要再柔软一些。慕容诺婧走到他身后,双手覆在他的手上,引导他完成动作,想象剑是你手臂的延伸,而不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