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空气像被加了层蜜,甜得有些发黏。天宇和咖喱酱的脚尖在茶几底下悄悄碰了又分开,胡一菲和展博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连纪录片里的向日葵都像是在憋着笑。
“咳咳。”赵海棠抱着个纸箱从门外挤进来,额头上还沾着点彩纸碎屑,“看看我带什么来了?”他把纸箱往地上一放,掀开盖子——里面堆满了桌游卡牌、塑料骰子,还有几副包装花哨的大富翁棋盘。
“聚会游戏大礼包!”赵海棠得意地拍了拍箱子,“我妈超市里进的新货,说让我带过来试试水,赢了的人能拿罐进口巧克力!”
胡一菲眼睛一亮:“早该找点事干了,刚才那气氛,憋得我想打套军体拳。”
“来玩‘害你在心口难开’!”展博从箱子里翻出一副卡牌,“每人额头贴一张牌,不能做牌上的事,被说中就淘汰,最后剩下的赢!”
天宇和咖喱酱几乎同时点头,像是终于找到理由避开彼此的目光。赵海棠麻利地分发卡牌,大家背过身,由他挨个往额头上贴。
“好了,睁眼吧。”赵海棠宣布规则,“可以互相挖坑,但不能直接说对方牌上的内容啊。”
天宇悄悄抬眼,对面咖喱酱的额头上贴着“回头”,而胡一菲的牌是“摸头发”,展博的是“笑”,赵海棠自己的则是“说‘好’”。
“咖喱酱,你背后好像沾了根头发。”胡一菲突然开口,眼睛却瞟着咖喱酱的额头。
咖喱酱下意识地回头——“砰”地一声,额头上的卡牌掉了下来。
“淘汰!”众人齐声喊。咖喱酱懊恼地捡起牌,脸瞬间红透——刚才那下回头,分明是被胡一菲精准拿捏了心思。
“该我了。”咖喱酱淘汰后反而放松了,坐在旁边看热闹,“展博,你看天宇手里的骰子,是不是特别圆?”
展博正憋着笑,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额头上的牌应声而落。“犯规!”他指着咖喱酱,“你故意逗我!”
“游戏规则可没说不能逗啊。”咖喱酱笑得狡黠,天宇看着她眼角的笑纹,突然想起刚才额头贴牌时,她悄悄往他这边偏了偏头,发梢扫过他的肩膀,痒得像羽毛。
轮到天宇出牌。他额头上的牌是“喝水”,而胡一菲的牌是“站起来”。“一菲姐,桌上的水快喝完了,要不要去倒点?”天宇故意说。
胡一菲刚要起身,突然僵住,随即懊恼地拍了下大腿:“阴险!”她额头上的牌飘落在地,被淘汰出局。
场上只剩天宇、赵海棠和展博(展博刚被淘汰,正不服气地嚷嚷要复活)。赵海棠的牌是“点头”,天宇盯着他手里的巧克力罐:“海棠,这巧克力是黑巧吧?我猜特别苦。”
赵海棠下意识点头:“对啊,进口黑巧都……”话没说完,卡牌“啪”地掉了。“哎哟!”他拍着大腿,“我怎么忘了!”
最后只剩天宇。赵海棠把巧克力罐往他手里塞:“赢了!这罐归你!”
天宇刚要接,咖喱酱突然说:“天宇,你额头上的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