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官军大营非但没有沮丧,反而隐隐有种解脱般的躁动。士卒们早就盼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梁山哨探很快将官军异动报回。
聚义厅内,众头领闻讯,皆是欢欣鼓舞!
“哈哈哈!退了!呼延灼这老小子终于扛不住了!”鲁智深拍着大腿狂笑。
秦明也兴奋道:“二哥妙算!烧他粮草,袭他后路,看他还敢嚣张!”
林冲感慨道:“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如今却只能灰溜溜退走。此战之后,我梁山声威,必将达到顶峰!”
武松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并未像众人那般放松:“呼延灼虽退,然朝廷亡我之心不死。且圣教妖人潜伏暗处,此次退兵,未必甘心。传令下去,不可松懈,严密监视官军动向,防止其去而复返,或耍其他花样!”
“是!”众人齐声应诺。
次日,官军开始拔营后撤,队伍绵延数十里,却显得杂乱无章,毫无来时的军容。许多士卒丢盔弃甲,只为减轻负重,尽快离开。
梁山军并未追击。武松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况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派出了小股骑兵远远缀着,监视其真正离开梁山地界。
站在宛子城头,望着远处那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官军,以及他们留下的满地狼藉,武松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击退十万大军,看似辉煌,却也意味着梁山与朝廷之间,再无转圜余地。未来的斗争,必将更加残酷。
而且,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献上毒计后神秘消失的清虚道人,以及其背后若隐若现的圣教阴影。
“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武松喃喃自语,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山水,看到了那隐藏在更深处的危机。
经此一役,梁山泊彻底站稳了脚跟,成为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也成为了天下反抗暴政者心中的一面旗帜。而武松的声望,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脚下的路,还很长。朝廷的反扑,圣教的阴谋,乃至内部可能出现的隐患,都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
他必须带领梁山,在这乱世之中,继续前行,直至实现那个“替天行道”、扭转命运的终极目标!
官军退去的烟尘渐渐消散,梁山泊迎来了短暂的安宁。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安宁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新的风暴,正在远方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