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沉,晨曦微露。死亡谷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余下硝烟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以及劫后余生者的哭泣与呻吟。
疏勒城主被玉虚子生擒,其麾下兵马或死或降,已然溃散。圣教残存的数十名黑袍教徒,在胖瘦二长老的带领下,趁乱突围,遁入茫茫雪山,不知所踪。
玉虚子指挥昆仑弟子与饮马川部众,救治伤员,清点战果,安抚被解救的百姓。此一战,虽过程惨烈,但终究是正道获胜,粉碎了圣教以血祭强开昆仑墟的惊天阴谋,挽救了大批无辜生灵。
武松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默默调息。强行施展“混沌归元”的后果开始显现,他只觉得经脉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丹田空虚,神魂也传来阵阵虚弱感。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甚至伤及了部分本源。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阴阳之力的理解与掌控,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体内那团混沌内力虽然微弱,却更加凝练,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
“武松道友,伤势如何?”玉虚子处理完琐事,关切地走了过来。
武松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无妨,调养些时日便好。此番多谢道长及昆仑派鼎力相助。”
玉虚子正色道:“道友此言差矣!若非你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击毙幽冥法王,毁去邪阵,后果不堪设想!你乃此战首功!经此一役,道友之名,必将传遍昆仑,震慑妖邪!”
他顿了顿,又道:“圣教经此重挫,短期内应不敢再在昆仑生事。然其根基未损,野心不死,他日必卷土重来。还望道友与梁山众英雄,能与贫道及天下正道,保持联络,共御此獠!”
武松郑重点头:“道长放心,斩妖除魔,义不容辞!他日若有所需,只需一纸传书,武松与梁山兄弟,定当赴汤蹈火!”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数日后,被解救的百姓由昆仑派和饮马川部众护送,陆续返回家园。疏勒城暂由玉虚子派人接管,稳定秩序。
武松等人伤势稍愈,便向玉虚子辞行。
“道友这便要回中原了?”玉虚子有些不舍。
武松望着东方,目光悠远:“山寨兄弟久候,且中原局势未明,武松需回去坐镇。此番西域之行,收获良多,亦与道长及昆仑派结下深厚情谊。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玉虚子知挽留不住,便命人准备了许多昆仑特产及疗伤圣药相赠,亲自将武松七人及邓飞、孟康送至死亡谷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道友保重!”玉虚子稽首作别。
“道长保重!”武松等人抱拳还礼,翻身上马。
“后会有期!”
马蹄声起,踏碎清晨的宁静。一行人带着西域的风霜与收获,踏上了返回梁山的归途。
归心似箭,一路无话。
月余之后,梁山泊那熟悉的浩渺水泊与宛子城轮廓,终于再次映入眼帘。金沙滩上,留守的头领林冲、顾永、秦明、李俊、孙立等人早已得到消息,率众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