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等人奇袭汴梁、大闹祭天坛、诛杀邓元觉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比他们的快马更快地传遍了四方。天下震动,朝野哗然!
高俅、童贯又惊又怒,一方面极力掩盖真相,将祭坛之事歪曲为“妖人作乱,幸得国师舍身护驾”,另一方面则严密封锁消息,整顿禁军,暂时无力他顾。南岸宿元景所部朝廷官军,得知京师剧变,主帅更是心惊,攻势愈发迟疑,只是加强对水寨的封锁,再无渡水强攻的胆量。
而北面凌州城下的田虎大军,得知此讯,更是军心浮动!
尤其是宋江、吴用、卢俊义等原梁山头领,闻听武松竟敢直捣黄龙,在京师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心中滋味复杂难言。钦佩、嫉妒、悔恨兼而有之。而田虎军中旧部将领,如卞祥、山士奇等,本就对宋江一系不满,此刻更是借题发挥,冷嘲热讽,指责其“御下无方”,以致昔日兄弟成了今日心腹大患,更质疑其联合朝廷策略的可行性。
军心涣散,将帅失和,加之粮草被林冲不断袭扰,日渐匮乏,田虎七万大军顿于凌州坚城之下,已是强弩之末。
凌州城头,林冲敏锐地捕捉到了敌军的混乱与颓势。
“敌军粮草将尽,军心已乱!反击之时,到了!”林冲对秦明、杨雄、石秀道。
他不再固守,亲率五千精锐,趁夜出城,突袭田虎中军大营!秦明率“陷阵营”为左翼,杨雄、石秀率轻骑为右翼,三路并进!
田虎军猝不及防,又兼士气低落,被梁山军一冲,顿时大乱!宋江、吴用虽竭力组织抵抗,但卢俊义、关胜等猛将见大势已去,亦无心恋战。田虎本人则在卞祥、山士奇等心腹护卫下,仓皇向北溃逃。
林冲挥军掩杀,直追出三十余里,斩获无数,缴获辎重粮草堆积如山!田虎号称的十万大军,至此土崩瓦解,逃回河北者十不存二三!
凌州之围,彻底解除!北面威胁,烟消云散!
捷报传回梁山,整个山寨再次沸腾!南北夹击的危局,竟在武松奇袭京师与林凌州大捷的双重打击下,顷刻间冰消瓦解!
武松等人此时也已安然返回梁山。听闻凌州大捷,众头领皆是欢欣鼓舞,聚义厅内一片喜气。
“哈哈哈!打得好!林教头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用兵如神!”秦明虽然未能参与最后追击,但闻捷报亦是兴奋不已。
鲁智深抚掌大笑:“痛快!痛快!这下看那田虎还敢不敢觊觎俺们梁山!”
顾永笑着向武松拱手:“二哥临危决断,奇袭京师,牵一发而动全身,方有此番大胜!真乃神机妙算!”
武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他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摆手道:“此乃众兄弟用命之功,非我一人之力。如今北患虽暂平,南岸官军未退,朝廷经此一挫,必不会善罢甘休。且圣教根基未损,仍需警惕。”
他当即下令:重赏凌州及京师有功将士,大宴三日,以飨士卒。同时,令林冲留部分兵马驻守凌州,率主力回山休整。令李俊水军继续保持对南岸官军的压力,但可适当放松,以示“缓和”,观察其动向。
经此一战,梁山泊不仅成功化解了覆灭危机,更声威大震,隐然成为天下反朝廷、抗暴政的一面旗帜。前来投奔的江湖好汉、受灾百姓络绎不绝,梁山势力进一步壮大。
然而,就在梁山上下庆祝大捷之际,来自河北的密报再次由戴宗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