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获白银,三千四百万两!”
“黄金,三百一十万两!”
“各类珠宝、玉石、古玩字画,装了整整五百大车,价值无法估量!”
“战马,四万三千匹!皆是中上等辽东良马!”
“完好棉甲三万两千副,铁甲一万一千副!兵器不计其数!”
“粮草……粗略估计,足有一千万石!”
听到这些数字,饶是陈阳早有心理准备,呼吸也不由得一滞。
三千多万两白银!三百一十万两黄金!
这简直是金山银山!
要知道,大明现在的国库,连耗子进去都得流着泪出来,一年赋税不过几百万两。
这一波,直接相当于大明十年的国库收入!
更别提那千万石粮草,在这个小冰河时期,粮食就是命,就是兵源,就是霸业的根基!
“大人,这笔钱……”赵温压低了声音,眼神闪烁。
“朝廷知道了,会疯的。”陈阳冷笑一声。
崇祯那个穷疯了的皇帝,要是知道有这么多钱,绝对会想尽办法从他嘴里抠出来,甚至不惜动刀子。
这时候,满桂和秦良玉也走了过来。
两人的神色都很复杂,震惊、眼红,又带着一丝局促。
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粮。
他们不知道具体数额,但是知道很多。
陈阳转过身,看着这两位大明的忠良。
“秦老将军,满将军。”
陈阳指着远处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开门见山。
“朝廷是什么德行,二位比我清楚。兵部欠饷多久了?户部那帮文官,除了克扣,还会什么?”
秦良玉沉默,满桂则是愤愤地吐了口唾沫。
“这笔钱,若是交上去,到不了皇上手里,就被那帮贪官污吏漂没干净了。到了那时候,死去的弟兄们拿什么抚恤?活着的弟兄们吃什么?”
陈阳大手一挥,不容置疑。
“赵温!拨出四千副棉甲,四千匹战马,五十万两白银,送去秦老将军营中!”
秦良玉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陈总兵,这……这太贵重了!老身受之有愧!”
“拿着!”陈阳声音沉重,“白杆兵为了堵截皇太极,折损四千余人,这是他们的买命钱!朝廷不给,我陈阳给!难道您要让那些川中子弟,流了血还要流泪吗?”
秦良玉眼眶瞬间红了,她颤抖着手,对着陈阳深深一拜。
“老身……代死去的儿郎,谢过陈总兵!”
陈阳又看向满桂。
“满将军,两千副甲胄,两千匹马,二十万两白银。大人和神机营的军队,这次打得苦,弟兄们不能白死。”
满桂这个粗豪汉子,此刻竟有些哽咽。
他一把攥住陈阳的手:“陈兄弟!以后你指哪,老满我就打哪!这恩情,我记下了!”
分赃完毕,陈阳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但是,我有言在先。”
“这笔缴获的具体数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上报朝廷的折子里,只说缴获颇丰,却不可提具体数额。就说大部财物被皇太极烧毁,或者遗失在乱军之中。”
陈阳盯着二人:“二位将军,可能做到?”
满桂一拍胸脯:“那个狗屁兵部尚书要是敢问,老子大耳刮子抽他!谁敢多嘴,我砍了他!”
秦良玉也郑重点头:“陈总兵放心,老身晓得轻重。这笔钱,是用来养兵保国的,绝不能喂了那群硕鼠。”
搞定了盟友,陈阳立刻下令全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