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刻起,他陈阳,便是这良乡城内,名正言顺的唯一主宰!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跳动的篝火,望向那片依旧火光冲天、哭喊不绝的城区。
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皇帝给了他官、给了他爵、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力。
现在,该是他交答卷的时候了。
“传我将令!”
陈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周围所有的嘈杂。
“全军听令,着甲,备战!”
“哗啦!”
原本席地而坐的千名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瞬间起身。
陈阳已在空间里拿出了钛合金的铁浮屠盔甲,燧发枪等装备。
他们以小队为单位,迅速散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混乱的良乡城罩了过去。
“李大牛、赵二虎!”
“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两百步卒,自东向西,进行梳理式清剿,并堵住西门和北门!”
“赵温、刘福贵!”
“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两百步卒,自西向东,进行压迫式清剿,并堵住东门和南门!”
“唐默!”
“属下在!”
“你率斥候营,游弋在外,凡有漏网之鱼,杀无赦!”
“我给你们一个时辰!”陈阳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将所有叛兵,就地控制!有敢反抗、冲击阵线者,斩!有敢煽动、蛊惑人心者,斩!有敢私藏兵器、不听号令者,斩!”
“遵命!”
五人齐声应诺,声如洪钟,转身没入黑暗。
杀戮的机器,开始运转。
他们的行动,高效、冷酷、精准。
面对那些还在疯狂劫掠的哗变士兵,他们没有任何劝降的言语,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步伐整齐地出现在一条被洗劫的街道上。
“弟兄们!他们人少!冲过去!”一个抢红了眼的乱兵头目,挥舞着带血的朴刀,嘶吼着煽动众人。
迎接他的,是小队队长一个冰冷的手势。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在混乱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名乱兵头目胸口炸开数个血洞,脸上的疯狂还凝固着,身体却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飞出。
他身后十几个跟着冲锋的乱兵,瞬间被打倒在地,痛苦地抽搐哀嚎。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镇压,让所有哗变的士兵,脑子都为之一清。
他们看着那些身披铁甲、手持火枪、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再看看自己手中抢来的布匹和粮食,那股因为饥饿而上头的疯狂,瞬间被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这不是他们认知中的任何一支明军!
“跪下!放下武器!”
赵二虎狞笑着,一脚踹翻一个还抱着米袋发愣的士兵,将冰冷的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
“哗啦啦——”
面对死亡的威胁,哗变的士兵们终于崩溃了。
他们丢下手中的东西,丢下兵器,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饿疯的兵,不是兵,是野兽。
但见了血,流了自己的血,他们就又变回了那个怕死的兵。
不到一个时辰,良乡的骚乱,被彻底平定。
近七千名山西镇兵,除了在最初的混乱中被踩踏、或被陈阳部下斩杀的数百人,其余大部分都被控制了起来。
剩下的六千五百人,被驱赶着,圈禁在城中的一片空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恐惧的味道。
陈阳的目光,扫过那跪满一地的六千五百名降兵。
“传我将令!”陈阳的声音,在这一刻,传遍了整个良乡城。
“打开官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