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面的马体力耗尽。陈阳看着他,赛马不是短跑,是耐力和爆发力的结合。前面那些马一开始就拼尽全力,到了最后四百米,体力已经见底。而老黄牛一直保存实力,最后一刻全力冲刺,自然能后来居上。
厢房内鸦雀无声。
郭文轩喃喃道:藏锋……原来如此。
他看向陈阳,眼中满是敬佩:陈先生,您这相马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陈阳淡淡一笑:一位故人。
他没有多说,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郭文轩也不再追问,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无法平复。
郑浩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本想在陈阳面前炫耀一番,结果反而被狠狠打了脸。
苏清妍看着陈阳的背影,心中的震撼更甚。
她跟着陈阳这么久,每次以为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结果总会发现新的惊喜。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郭文轩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陈先生,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杯酒,我敬您!
陈阳与他碰杯。
郭文轩笑着道:“其实这匹,也是我马房培育的。”
陈阳眉梢微挑:“郭先生还经营马场?”
“谈不上经营,就是个爱好。”郭文轩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港岛这地方,有钱人玩的就那么几样——游艇、跑车、赛马。我对前两样没兴趣,唯独马,养了十几年。”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话匣子打开了。
“养马这事,门道多着呢。血统、训练、饲料、兽医,哪个环节出问题都不行。你看那匹闪电,父系是爱尔兰纯血,母系是澳洲温血,配种花了两百万,调教又是三年,这才能在赛道上跑出成绩。”
苏清妍听得津津有味:“那一匹好马,得多少钱?”
郭文轩笑了:“顶级赛马,千万起步。去年迪拜拍卖会上,有匹纯血马拍出八千万美金。当然,那是极品中的极品。”
陈阳放下酒杯,语气平淡:“郭先生马房里,有多少匹马?”
“两百来匹吧。”郭文轩挥挥手,“大部分都是赛马,还有些用来配种。不过……”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也有几批不成器的。”
陈阳眼神微动:“哦?”
郭文轩叹了口气,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
“去年我从欧洲请了个育马师,号称是什么贵族后裔,世代研究马政。我想着培育点好马,就给了他自主权。结果呢?这老头有自己的执念,非说现代赛马太娇气,要恢复古典骑士时代的战马血统。”
他越说越气。
“我跟他说,我要的是赛马!赛马懂吗?速度快、爆发力强、跑个两三公里就够了!结果他呢?给我整出一批,八种最强战马组合在一起的,什么全能型战马,说什么能负重、耐力强、适应性好……”
郭文轩摊开手,一脸无奈。
“我又不是去打仗,要那种马干什么?赛马场上,那种马根本跑不过纯血赛驹。养在马房里,每个月饲料钱、兽医费,白白烧钱。”
苏清妍好奇道:“那些马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养着呗。”郭文轩摆摆手,“五十匹,放在西贡的马场里,每天就知道吃。我找过几个买家,人家一听是战马,都摇头。这年代,谁还需要战马?”
陈阳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全能型战马。
五十匹。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能负重、耐力强、适应性好……
这简直就是古代战场上的神驹啊!
要把这五十匹马,买下来,再培育,繁殖更多的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