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是那个铁甲人!”终于有人发现了陈阳的存在,惊恐地指向他。
“围住他!砍死他!”匪首又惊又怒,挥舞着鬼头刀下令。
七八个悍匪嚎叫着冲向陈阳。
刀光闪烁,劈砍在陈阳的铁浮屠盔甲上,却只溅起一溜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连道白痕都无法留下!
陈阳甚至没有理会这些挠痒痒般的攻击,身形微侧,避开砍向面门的刀锋,手中复合弓再次响起。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劫匪,几乎是同时捂着喉咙倒下。
这一刻,劫匪们终于感到了恐惧。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屠杀!对方像个刀枪不入的怪物,而他们的攻击如同儿戏!
“鬼……他是鬼啊!”一个劫匪心态崩溃,丢下刀就想跑。
“咔嚓!”陈阳反手用弓臂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头盔凹陷,劫匪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
屋内,唐默等人已经完成了披甲。
“三人一组,锥形阵,杀!”陈阳冰冷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
“杀!”憋了一肚子火的护卫们如同出闸猛虎,三人成阵,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混乱的劫匪群中!
铁浮屠的重量和防御力,让他们化身为移动的堡垒。
刀砍卷刃,枪刺滑开,而他们的雁翎刀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起一蓬血雨。
劫匪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们砍不动对方,对方却能轻易收割他们的性命。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不可能!这盔甲……边军将官都没有!”
匪首看着在人群中肆意冲杀的铁甲小组,看着那个如同死神般不断开弓,每一箭都精准带走一条人命的陈阳,独眼中充满了骇然和不解。
他身边的亲信声音带着哭腔:“头儿!撤吧!这根本不是肥羊,是阎王啊!”
匪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超过百具的尸体,终于彻底崩溃。
“走!快走!”他调转马头,第一个向黑暗中逃去。
剩下的三十多名劫匪早已丧胆,闻言如蒙大赦,哭爹喊娘地跟着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战斗戛然而止。
荒野上,只剩下燃烧的房屋噼啪作响,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唐默等人拄着刀,剧烈喘息着,铁甲下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们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又看看自己身上几乎毫发无损的盔甲,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和后怕,随即转化为对陈阳狂热的崇拜。
“大人……”陈平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
陈阳已经卸下了面甲,露出平静的脸。
他走到那名最初被射穿喉咙的劫匪身边,弯腰,从其脖子上拔下了那支破甲箭,用布擦干净血迹,收回箭囊。
动作从容,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扫过战场,淡淡道:“检查一下,没死透的补刀。收集可用箭矢,清理痕迹。”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无比的信服。
一名年轻护卫一边擦拭盔甲上的血污,一边对同伴低语,声音颤抖:“俺的娘咧……大人……大人刚才……简直是箭神下凡!还有这盔甲,刀枪不入啊!”
另一人接口,眼神狂热:“你看到大人怎么拿出这些盔甲的吗?就那么一挥手!俺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