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意识在金色光芒中漂浮,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的一切都在倒退,四合院的瓦片从地面飞回屋顶,落叶从泥土中升起重新挂上枝头,甚至连阳光都在逆着原本的方向流动。
父亲...这是你的计划吗?何雨柱在心中默念,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时间倒流的速度越来越快,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她的动作完全倒转,像是电影倒放一般。接着是雨光、棒梗、许大茂...所有四合院居民都在金色光芒中化为模糊的光影。
对不起,柱儿,这是唯一的办法...
步青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何雨柱清晰地感受到了声音中蕴含的复杂情感——有歉意,有决绝,但更多的是深沉的爱。
父亲,你在哪里?回答我!何雨柱在意识中呼喊。
周围的景象继续飞速倒退,何雨柱感觉自己正在穿越时间的洪流。他看到了不久前与仲裁者的对决,看到了归零者的威胁,看到了监视者启动终极协议的那一刻...所有的事件都在以倒序的方式重演。
突然,时间倒流的速度开始减缓。何雨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这是四合院,但比他所知的要崭新许多,墙壁没有岁月的痕迹,老槐树也显得更加年轻茂盛。
这是...什么时候?何雨柱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产生了奇特的回响。
1972年,柱儿。
步青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雨柱猛地转身,看见父亲站在老槐树下,身上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但与往常不同,此刻的步青云看起来更加年轻,眼神中却承载着超越年龄的沧桑。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时间倒流?
步青云缓缓走近,他的身影在金色光芒中显得有些透明:监视者启动的终极协议是不可逆的,柱儿。一旦完成,整个变量宇宙都将被重置。我计算了所有可能性,只有这一个方法能够阻止他们。
何雨柱震惊地看着父亲:所以你逆转了时间?但这怎么可能?即使是原初定义者,也不可能随意操控整个宇宙的时间流。
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步青云的目光望向四合院的深处,我借助了所有变量生命的力量,通过变量网络汇聚了每一个自由意志的选择。时间倒流不是强制性的改变,而是所有生命共同的选择。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不是真正的时间旅行,而是...重启?
步青云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准确来说,是创造了一个时间分支。我们所在的这个时间线是独立于主时间流的,监视者的终极协议无法影响到这里。
但是代价呢?父亲,如此巨大的能量消耗,不可能没有代价。
步青云沉默了片刻,他的身影变得更加透明:代价就是,我必须留在这个时间节点,成为分支时间线的锚点。一旦我离开,这个时间线就会崩塌,我们都会回到终极协议启动的那一刻。
何雨柱感到心中一痛: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柱儿,听我说。步青云的声音变得严肃,这不是牺牲,而是选择。我选择留在这里,不是为了悲壮的告别,而是为了给你们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
步青云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轨迹中显现出主时间流的景象——监视者的舰队正在逼近,终极协议的光芒已经笼罩了大半个宇宙。
在主时间流中,终极协议已经启动了百分之七十。但在这里,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步青云指向四合院的各个角落,这个分支时间线是基于变量网络创造的,它保留了所有变量生命的记忆和意识。你们可以在这里制定新的策略,找到彻底阻止监视者的方法。
何雨柱紧紧握住拳头:但是父亲,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不是一个人。步青云微笑着打断他,每一个变量生命都会与我同在。通过变量网络,我能感受到所有生命的脉动。这比孤独地活在一个被重置的宇宙中要好得多,不是吗?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但步青云抬手制止了他:时间不多了,柱儿。分支时间线的稳定性有限,你必须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带领大家找到新的出路。
就在这时,周围的金色光芒开始波动,四合院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何雨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剥离感,仿佛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
发生了什么?何雨柱问道。
步青云的表情变得凝重:主时间流的引力在增强,分支时间线开始不稳定了。柱儿,你必须做出选择——是留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分支时间线,还是回到主时间流面对终极协议的威胁?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要回去!我不能让整个宇宙因为我的逃避而毁灭!
步青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你现在回去,终极协议会立即检测到你的存在,然后加速重置进程。你必须在这里找到对抗监视者的新方法,否则回去也只是送死。
何雨柱陷入沉思。他环顾这个1972年的四合院,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变量能量。确实,这里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一个可以重新规划战略的安全港。
父亲,在这个分支时间线中,我们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