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视线凝固在那个从光芒中走出的身影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那个身影——年轻的步青云,他记忆中早已逝去的父亲,此刻正站在老槐树下,脸上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容。
爸...爸爸?何雨柱的声音几乎哽在喉咙里,他感受到体内正在进行的融合过程都因此而停滞了一瞬。
年轻的步青云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正是何雨柱童年记忆中最鲜明的模样。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眼神清澈而坚定。
柱子,看来我终于赶上了最重要的时刻。步青云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何雨柱身上,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请先听我说完。
仲裁者的三个身影同时转向步青云,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警惕:时间流中的异常存在,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步青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何雨柱从未见过的锐利:不应该?当你们试图扭曲我儿子的命运时,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了。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从四合院的阴影中走出——那是年老的步青云,何雨柱这些年来一直与之相处的。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年老步青云喃喃道,你怎么会...
年轻的步青云看向年老的自己,眼神复杂:我们终于见面了,另一个我。
何雨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体内原初定义者与归零者的融合过程因为这一突发状况而完全停滞。现在他面前站着三个步青云——年轻的、年老的和被终末协议控制的。
秦淮茹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步青云:柱子,小心点,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雨光也飘到何雨柱另一侧,她的声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哥哥,这个新出现的步青云...他的能量特征与父亲完全相同,但更加纯粹,没有受到任何污染。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直视着年轻的步青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年轻的步青云叹了口气,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何雨柱熟悉的那种父爱:柱子,我是你的父亲,来自另一个时间线的步青云。在那个时间线里,我成功逃脱了监视者的追捕,没有被迫离开你和雨水。
胡说!被终末协议控制的步青云突然怒吼道,他在撒谎!我才是真正的步青云!
年老的步青云则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年轻的步青云没有理会那两个,而是继续对何雨柱说:柱子,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我带你去看庙会的事情吗?你非要那个糖人,结果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哭得可伤心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那是他内心深处最珍贵的记忆之一,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后来我又给你买了一个,告诉你东西坏了可以再买,但人要学会从失败中站起来。年轻步青云的声音温柔而怀念,那天晚上,你还发着烧,却坚持要把新买的糖人放在枕头边睡觉。
何雨柱感到眼眶有些发热,他强忍住情绪:继续说。
你十岁那年,第一次跟我学做菜,切土豆丝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年轻步青云继续说道,你怕我责怪,偷偷用布条包着伤口继续练习。后来我发现时,你手上的血已经把布条浸透了。
何雨柱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食指上那道淡淡的疤痕,那是连秦淮茹都不知道的旧伤。
这些记忆...只有真正的父亲才会知道。何雨柱的声音有些颤抖。
被终末协议控制的步青云突然暴怒:他在读取你的记忆!不要相信他!
年轻的步青云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转向仲裁者:是时候揭露真相了,不是吗?所谓的仲裁者大人?
仲裁者的三个身影同时产生了微妙的波动,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何雨柱从未听过的情绪:时间流中的异常存在,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危险的游戏?年轻步青云冷笑一声,比起你们对我儿子所做的一切,我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他转向何雨柱,语气变得严肃:柱子,听好了,这些所谓的仲裁者,他们根本不是原初定义者的分身。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仲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