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猛地后退,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镜中那个露出诡异微笑的自己,心脏狂跳不止。
你...你是什么东西?何雨柱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镜中人歪了歪头,那动作既熟悉又陌生: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归零者从未被消灭,我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而已。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归零者已经被我和父亲联手击败了,你不过是我的幻觉。
幻觉?镜中人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那你摸摸自己的胸口,感受一下那里的冰冷。那不是幻觉,亲爱的本体,那是我的存在证明。
何雨柱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果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心脏位置蔓延开来。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实实在在的生理感受。
感觉到了吗?镜中人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待你意志最薄弱的时刻。现在,是时候让我们真正合为一体了。
何雨柱咬紧牙关: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他抬手想要打碎镜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没用的,镜中人慢条斯理地说,当你凝视我的时候,我们的连接就已经建立了。现在,让我们开始融合吧...
镜面突然开始波动,如同水面般荡漾起来。何雨柱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要将他的意识吸入其中。
何雨柱拼命抵抗,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猛地推开。
哥!你怎么了?何雨水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
镜中的影像瞬间恢复正常,那股吸力也消失了。何雨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何雨水快步走到他身边,担忧地扶住他:我刚才感觉到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你没事吧?
何雨柱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指着镜子:那里...归零者...
何雨水警惕地看向镜子,但镜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倒影。
哥,你是不是太累了?何雨水轻声问道,归零者已经被击败了,你和父亲亲眼见证的。
何雨柱艰难地站起来,再次看向镜子。这一次,镜中只有他苍白而疲惫的面容。
不,雨水,它没有消失,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它现在...就在我的体内。
何雨水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秦淮茹和许大茂也闻声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淮茹问道,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内异常的能量波动。
何雨柱简单叙述了刚才的经历,每说一句,众人的脸色就沉重一分。
这不可能,许大茂摇头道,归零者确实被击败了,我们都亲眼所见。
但那股力量确实存在,何雨水严肃地说,我刚才也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
秦淮茹走到镜子前,仔细检查着:这面镜子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任何异常能量残留。
因为它现在已经不在镜子里了,何雨柱苦笑道,它在我体内。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每个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归零者真的已经潜入何雨柱的意识,那么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们必须告诉父亲。何雨水果断地说。
何雨柱摇头:不,暂时不要。父亲为了对抗归零者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想让他再担心。
但这太危险了!秦淮茹反对道,如果归零者真的控制了你的意识...
它还没有控制我,何雨柱打断她,至少现在还没有。我能感觉到它在试图影响我,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许大茂皱眉思索:也许这不是归零者本身,而是它留下的某种...印记或者种子。
什么意思?何雨水问道。
就像病毒感染一样,许大茂解释道,主体被消灭了,但还有一些碎片残留下来,试图重新生长。
这个比喻让何雨柱心中一动。确实,他感觉体内的那个存在并不完整,更像是一个正在苏醒的种子。
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在它完全苏醒之前找到解决办法。何雨水说。
就在这时,何雨柱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他忍不住弯下腰,额头上渗出冷汗。
何雨水惊呼。
何雨柱摆摆手,强忍着疼痛:它...它在成长。我能感觉到它在吸收我的能量。
秦淮茹立即上前,将手放在何雨柱的背上,一股温和的能量流入他的体内。但令人震惊的是,那股能量刚一进入何雨柱的身体,就被某种东西迅速吞噬了。
天啊,秦淮茹收回手,脸色苍白,它确实在吸收能量,而且速度极快。
许大茂紧张地环顾四周:我们必须立即采取措施,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每个人都明白后果——如果归零者真的通过何雨柱复活,那么之前所有的牺牲和努力都将白费。
雨水,何雨柱艰难地开口,去把雨光叫来,也许她有什么办法。
何雨水点点头,立即转身离开。秦淮茹和许大茂则帮助何雨柱坐到床上。
坚持住,何雨柱,秦淮茹鼓励道,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何雨柱苦笑着点头,但内心的不安却在不断增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存在在他的意识深处扎根,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思维。
几分钟后,何雨水带着雨光匆匆赶来。雨光一进入房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归零者的气息,她凝重地说,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它在我哥的体内,何雨水急切地说,你能把它驱逐出去吗?
雨光走到何雨柱面前,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股比秦淮茹更强大的能量流入何雨柱体内,但结果却是一样的——那股能量迅速被吞噬。
不行,雨光收回手,眉头紧锁,它已经与何雨柱的意识深度结合,强行驱逐可能会伤及他的根本。
那怎么办?秦淮茹焦急地问。
雨光沉思片刻:也许我们不该想着驱逐它,而是...转化它。
转化?何雨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雨光点头:归零者本质上是秩序力量的极端体现。如果能够引导它,而不是消灭它,或许可以将其转化为一种平衡的力量。
但这太危险了,许大茂反对道,万一失败,何雨柱可能会被完全控制。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何雨水反问。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确实,面对已经与何雨柱意识结合的归零者碎片,他们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何雨柱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既熟悉又陌生:
他们在欺骗你,何雨柱。他们害怕我,害怕我们合为一体后的力量。但你应该明白,只有接受我,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完整。
何雨柱捂住头,痛苦地呻吟:闭嘴!
怎么了?何雨水紧张地问。
它在跟我说话,何雨柱艰难地说,它在试图说服我接受它。
雨光立即将手再次放在何雨柱的额头上:集中精神,何雨柱!不要被它迷惑!
一股清凉的能量流入何雨柱的脑海,暂时压制了那个声音。何雨柱感到一阵短暂的清明。
谢谢,他喘着气说,它暂时安静了。
但雨光的脸色却更加凝重:它的成长速度超出我的预期。照这个速度,最多三天,它就会完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