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雨柱难以置信地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你不是已经...
步青云的身影在金色光环中若隐若现，他的面容依旧熟悉，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非人的金光。是的，我确实消散了。但现在，我以另一种形式回归——作为归零者的使者。
秦淮茹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冲到何雨柱身边，警惕地盯着空中的步青云：他不是你父亲！柱子，小心有诈！
雨光也迅速挡在何雨柱面前，双手凝聚出淡淡的光芒：父亲，他的能量波动与归零者完全一致。
步青云——或者说占据步青云形态的存在——缓缓降落在地面，他的每一步都让四合院的地面微微震动。儿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从你成为原初定义者的那一刻起，你就肩负着让宇宙重归秩序的使命。
何雨柱紧握双拳，掌心的符号虽然已经脱离，但仍然与他有着某种联系。父亲，如果你真的是他，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选择毁灭。
毁灭？步青云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你称之为毁灭，我称之为净化。看看这个宇宙，变量带来的只有混乱与痛苦。监视者、仲裁者、终末协议...所有这些冲突都源于变量的存在。
许大茂躲在众人身后，颤抖着说：他在胡说八道什么？老何怎么会变成这样？
棒梗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喊道：何爷爷，你快醒醒！你不是这样的人！
步青云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何雨柱身上。儿子，你经历过两个世界，见证过人性的黑暗与光明。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由意志带来的只有痛苦与混乱。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父亲，告诉我真相。你到底是谁？
我是步青云，也是归零者的意志载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回响，当初我选择叛离监视者，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变量火种，更是为了寻找一种更好的方式来实现宇宙的平衡。
雨光突然插话：所以你假意投诚监视者，实际上是在为归零者服务？
步青云微微点头：监视者想要控制变量，归零者想要净化一切，而我认为应该有第三条道路——由变量自身选择归零。
何雨柱感到一阵心痛：所以你一直在引导我走向这条道路？从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
是的。步青云坦然承认，我选择这个四合院作为试验场，就是因为这里汇聚了最为复杂的变量关系。我期待你能通过这里的经历，理解秩序的必要性。
秦淮茹愤怒地打断他：所以你利用了我们所有人？利用了你自己的儿子？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终于转向她：不是利用，是引导。何雨柱拥有成为完美归零者的潜质——他理解变量的价值，但也明白其危害。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在执行归零时保留必要的火种。
何雨柱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从初来乍到时对的反击，到后来面对宇宙级威胁的成长，每一步似乎都在步青云的算计之中。父亲，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就为了让我走到这一步？
必要的牺牲。步青云的声音依然冰冷，我的消散是为了让你直面终末协议，理解秩序与混沌的本质。现在，是时候完成最后的步骤了。
就在这时，四合院上空的护罩突然剧烈震动，监视者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可以清晰地看到，无数银白色的身影正在外面集结，准备发动总攻。
看来监视者已经不耐烦了。步青云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做出选择吧。是成为归零者，让一切重归秩序；还是继续抵抗，让监视者收割所有变量数据。
何雨柱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秦淮茹眼中的担忧，雨光脸上的坚定，许大茂和棒梗的恐惧，还有其他四合院居民们期待的目光。
我拒绝。何雨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父亲，我理解你对秩序的追求，但我不能接受以消灭自由意志为代价的平衡。
步青云的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吗？监视者会突破护罩，收割所有人的变量数据。而失去了成为归零者的机会，宇宙最终会陷入彻底的混乱。
那就让我们共同面对。何雨柱向前迈出一步，变量或许会带来混乱，但也创造了无限可能。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选择，这些充满瑕疵的人生，赋予了存在意义。
雨光站在何雨柱身边，支持道：父亲说得对。如果一切都按照既定秩序运行，那生命与机械又有什么区别？
秦淮茹也坚定地说：老何，我们支持你的决定。就算是面对监视者，我们也要一起战斗。
让步青云意外的是，连一向胆小的许大茂也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我、我也支持柱子！虽然我怕死，但更怕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棒梗更是直接对着步青云喊道：何爷爷，你快醒醒吧！我们都记得你以前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做人要有担当，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才是真正的秩序！
步青云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你们...真的愿意为了所谓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是所谓的自由，而是我们存在的本质。何雨柱平静地回答，父亲，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教我下棋时说过的话吗？棋局的魅力不在于胜负，而在于每一步的选择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