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她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身体被黑色的能量完全包裹，那双曾经充满智慧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虚无。
雨光不顾一切地冲向被终末协议控制的何雨柱，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秦淮茹扶住踉跄的雨光，声音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末协议不是被封印了吗？
它骗了我们所有人。林清音绝望地摇头，泪水无声滑落，终末协议从来就不是独立的个体，它是归零者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目的就是寻找合适的宿主，为归零者的完全苏醒做准备。
天空中，归零者的虚无形态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显现出与何雨柱相似的面容特征。它吸收着从何雨柱体内涌出的终末协议能量，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变量必须被清除，秩序必须被重建。归零者的声音在每个人的意识中回荡，何雨柱，你的身体将成为新秩序的基石。
被控制的何雨柱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父亲，你看到了吗？你守护的变量终将被彻底清除。
步青云的虚影在四合院上空若隐若现，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痛：我早该想到的...终末协议对柱儿的执着，不是因为他的原初定义者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变量本质最为纯粹。
贾张氏拄着拐杖，面色凝重：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柱儿救出来。
救他？归零者-何雨柱发出嘲讽的笑声，你们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他抬手一挥，黑色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四合院的建筑开始扭曲变形，老槐树的枝叶以违反常理的方式蜷缩起来。
保护四合院！易中海大喝一声，三位大爷同时出手，调动体内残存的变量能量构建防护屏障。
许大茂咬牙切齿：这混蛋，居然利用何雨柱的身体来对付我们！
棒梗眼中闪过决然：雨水姑姑，我们得进入何叔的意识空间。只有从内部才能打败终末协议。
雨光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怎么进去？
用这个。林清音取出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佩，这是青云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信物，能够在短时间内打开意识通道。但是...
她担忧地看着雨光：一旦进入，如果不能在能量耗尽前出来，你们的意识也会被终末协议吞噬。
顾不了那么多了。雨光坚定地接过玉佩，哥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放弃他。
秦淮茹拉住雨光的手：小心些，我们都等着你们回来。
就在四合院居民全力抵抗归零者攻击的同时，雨光和棒梗借助玉佩的力量，化作两道流光射入何雨柱的眉心。
***
何雨柱的意识空间已经面目全非。
曾经充满生机的精神世界此刻被黑色的藤蔓状能量缠绕，记忆碎片像破碎的镜子般散落在虚空中。终末协议的核心悬浮在空间中央，不断抽取着何雨柱的意识能量。
雨水？棒梗？你们怎么进来了？何雨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显得虚弱而缥缈。
雨光急切地环顾四周：哥，你在哪里？
我被终末协议困住了...它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何雨柱的声音带着痛苦，它在吸收我的原初定义者力量，用来强化归零者。
棒梗警惕地观察着那些黑色藤蔓：何叔，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救他？终末协议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色的能量在空间中凝聚成一个人形，就凭你们两个小变量？
雨光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样子...
终末协议化形的人影，赫然是年轻时的步青云。
很惊讶吗？终末协议轻笑，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步青云被归零者感染的那一部分意识。当年他背叛监视者时，归零者就在他体内种下了这颗种子。
何雨柱的声音充满震惊：父亲...的一部分？
没错。终末协议得意地走向雨光，你所谓的父亲，从来就不是完全站在变量这边的。他体内始终有着归零者的印记，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假意投诚监视者那么多年而不被发现。
棒梗护在雨光身前：你胡说！何爷爷是为了保护变量才那么做的！
保护变量？终末协议冷笑，他确实想这么做，但他低估了归零者的力量。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体内的这一部分意识逐渐被归零者同化，最终成为了我。
雨光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对哥的执着...是因为他是父亲最重视的人？
聪明。终末协议赞赏地点头，步青云将大部分力量都传承给了何雨柱，只要控制了他，就相当于获得了步青云所有的遗产。
何雨柱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不，你错了。父亲留给我的不只是力量，更重要的是信念。他相信变量能够创造无限可能，相信自由意志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