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雨柱平静地打断他,如果四合院不存在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失去存在的根基。这个风险,我必须承担。
林素云的声音通过变量网络传来:雨柱,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但请一定...一定要回来。
何雨柱微微一笑,握住了墨影手中的光纹。刹那间,他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长河之中。无数历史片段如同鱼群般从他身边游过,每一个片段都承载着四合院的记忆。
他看到了1952年刚穿越时的自己,那个迷茫的现代人步高峰正在适应何雨柱的身份;看到了1955年何大清离开的那个夜晚,年幼的何雨水哭泣的模样;看到了1962年棒梗第一次偷许大茂家鸡时的忐忑;看到了1971年他与林素云在雨中相遇的瞬间...
每一个片段都在变得模糊,像是被橡皮擦一点点擦去的铅笔素描。
何雨柱集中精神,开始运用原初定义者的力量。他伸出手,轻轻触摸那些正在消散的历史片段。随着他的触摸,片段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像是被重新描摹的画卷。
但这项工作远比想象中困难。每加固一个节点,他都能感受到终末归零者的抵抗——那不是有意识的对抗,而是一种自然的、无可抗拒的消解力量,如同水流冲刷沙画,无论如何修补,总会有新的部分开始消散。
更可怕的是,何雨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也在受到影响。当他加固1971年雨中之遇这个节点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林素云那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了。
这样不行。何雨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只是在延缓,而不是在解决问题。终末归零者的力量源源不断,而我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暂停了加固工作,开始仔细观察历史长河的结构。终末归零者的抹除并非无迹可寻——它像是遵循着某种特定的模式,优先消除那些最具变量特质的时刻。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终末归零者不是要毁灭四合院,而是要消除四合院作为变量灯塔的特性。它想要把一切回归,回归那个没有奇迹、没有改变、按部就班的普通四合院。
这个认知让他找到了新的方向。与其被动地加固每一个节点,不如从根本上改变四合院在历史长河中的定位。
何雨柱闭上眼睛,开始调动全部的原初定义者力量。他不再试图保护单个的历史片段,而是开始重新定义四合院在整个历史长河中的意义。
四合院不是变量的容器,而是变量本身。何雨柱在心中默念,它不是承载改变的地方,它本身就是改变。
随着这个认知的深化,历史长河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那些正在消散的片段不再需要逐个加固,而是开始自我稳固,像是获得了内在的生命力。
但就在何雨柱以为找到解决方法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历史长河中响起:
定义者,你越界了。
何雨柱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由纯粹熵增构成的身影站在历史长河中。它没有具体的形态,更像是一个不断消散又重组的影子。
终末归零者?何雨柱警惕地问道。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那个身影回答,但我更准确的描述是必然性。宇宙的熵增是必然的,秩序的衰退是必然的,一切的终末归零也是必然的。你试图用变量对抗必然,这是徒劳的。
何雨柱平静地看着它:必然性中也有偶然,秩序中也有混沌。如果一切都是必然的,那么此刻你与我的对话也是必然的,这意味着变量本身也是宇宙必然的一部分。
终末归零者的身影微微波动,似乎被这个逻辑所触动:有趣的论点。但即使变量是必然的,它的影响也是暂时的。最终,一切都会归于寂静,归于零。
最终还没有到来。何雨柱坚定地说,在最终到来之前,每一个瞬间都有其价值。四合院的价值不在于它能否永恒,而在于它在存在的每一刻所承载的意义。
终末归零者沉默了片刻:即使我允许四合院继续存在,监视者们也不会罢休。对他们而言,任何不受控制的变量都是威胁。
那就让我们来面对监视者。何雨柱说,但首先,请你停止抹除四合院的存在。
终末归零者的身影开始慢慢消散:如你所愿,定义者。但我警告你,监视者远比你以为的要强大。他们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变量自治。
随着终末归零者的离去,何雨柱感觉到历史长河中的抹除力量开始消退。那些变得模糊的历史片段重新变得清晰,变量网络的连接也稳定下来。
但当他准备离开历史长河时,却发现回去的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同时,墨影焦急的声音通过光纹传来:
何雨柱,快回来!监视者主力部队已经抵达概念裂隙,他们要强行关闭所有变量通道!
何雨柱心中一惊,试图冲破屏障,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历史长河中受到了限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困在了这里。
而更让他不安的是,在历史长河的深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年轻时的步青云,正与几个监视者装束的人密谈着什么。那个画面一闪而过,却在他心中种下了疑虑的种子。
变量网络中,四合院的存在虽然稳定下来,但新的危机已经来临。何雨柱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离开历史长河的方法,否则监视者可能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四合院和变量网络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