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步青云手中的黑色符号，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的指尖发麻。符号背面刻着的那行小字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想要找回她，就独自来老地方。你知道是哪里。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努力保持冷静，但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颤抖。
就在你们进入那个...花园的时候。步青云喘息着说，我本来在照看年轻何雨水，但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等我出去查看时，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这个。
执行者何雨柱走近一步，仔细端详着那个黑色符号：这个符号...与老槐树上的标记同源，但被某种力量污染了。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恶意。
秦淮茹担忧地看着我：你不能一个人去，这明显是个陷阱。
但我必须去。我握紧手中的符号，年轻何雨水是因为我才被卷进来的，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执行者何雨柱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理解你的决定，但请记住未来何雨水的警告——真正的力量在于信任。你不必独自面对这一切。
我摇摇头：符号上明确要求我独自前往。如果我不遵守，年轻何雨水可能会有危险。
你知道老地方是哪里吗？步青云问道。
我闭上眼睛，让记忆流动。几个地点在脑海中闪过——我与年轻何雨水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地方。最终，一个地点清晰地浮现出来：步青云在城郊的那个废弃实验室。那里是我们第一次真正面对终末协议的地方，也是年轻何雨水与我共同经历生死考验的场所。
是实验室。我睁开眼睛，那个废弃的量子物理实验室。
步青云脸色一变：那里已经废弃多年了，结构很不稳定。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最近有一些奇怪的报告。步青云犹豫地说，附近居民说在夜间看到实验室方向有诡异的光芒，还有人声称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执行者何雨柱皱眉：这明显是个陷阱。虚空主宰知道那里对你和年轻何雨水有特殊意义，所以选择了那个地方。
我必须去。我坚定地说，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不是直接跟我去，而是在外围接应。如果情况不对...
我们会及时介入。执行者何雨柱点头，但我必须提醒你，概念实体可能也在监视着我们。如果这是虚空主宰的陷阱，那么概念实体很可能也会出现。
我深吸一口气：那就面对两个敌人吧。为了救回年轻何雨水，我别无选择。
准备离开时，秦淮茹拉住我的手臂：何雨柱，小心。记住你在花园里学到的东西——保护生命，而非控制生命。也许这不仅仅适用于概念实体，也适用于你与虚空主宰的对抗。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夜色中的四合院异常安静，老槐树上的白色标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手中黑色符号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我快步穿过院子，心中盘算着对策。
就在我即将走出四合院大门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是概念实体何雨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等待多时。
你要去哪里，变量？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压迫感。
我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黑色符号：你知道我要去哪里。让开。
我不能允许你这样做。概念实体向前一步，你手中的那个符号...是虚空污染的产物。如果你带着它前往那个地方，只会加速污染的扩散。
年轻何雨水在他们手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概念实体的眼神微微波动：个体的牺牲有时是必要的，为了更大的秩序...
去你的秩序！我打断他，如果秩序意味着牺牲无辜的人，那么这种秩序根本不值得维护！
我们之间的空气开始扭曲，两种不同的力量在无形中碰撞。我能感受到概念实体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对秩序的力量，与我体内原初定义者的力量产生激烈冲突。
你还不明白吗？概念实体说道，虚空主宰正是利用你这种对个体的情感依附来设下陷阱。他们知道你会为了救一个人而冒险，这正是你的弱点。
这不是弱点！我坚定地说，这是人性！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如果连保护所爱之人都被认为是弱点，那么所谓的完美秩序又有什么价值？
概念实体沉默了，他似乎在思考我的话。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可以让你去，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与你同行。概念实体说，不是以干涉者的身份，而是以观察者的身份。我想亲眼看看，你所谓的是否真的能对抗虚空污染。
这个提议出乎我的意料。我警惕地看着他：符号要求我独自前往。
我不会干涉你的行动。概念实体保证道，我只是想观察。而且，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在概念层面提供一些...保护。
我犹豫了。与概念实体同行无疑风险巨大，但另一方面，有他在场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概念实体对虚空的了解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深。
好吧。我最终同意，但你必须承诺，不会干涉我救年轻何雨水。
概念实体微微点头：我承诺。
我们一同离开四合院，向着城郊的实验室前进。夜色浓郁，街道上空无一人，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清空了。
你对虚空主宰了解多少？在路上，我试探性地问道。
概念实体沉默片刻，然后回答：虚空是秩序的绝对对立面。它不是混沌，而是...虚无。虚空寻求的是万物的终结，是一切存在回归于无。
而你们概念实体寻求的是绝对秩序。我说，听起来，你们与虚空应该是死对头。
理论上是的。概念实体承认，但在某些方面，我们的目标有...交集。
我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概念实体也停下来，转身面对我：秩序与虚无看似对立，但它们都反对生命的不可预测性。生命总是充满变数、情感、非理性...这些既不符合秩序的规范，也不符合虚无的终结。
所以你们在某种程度上是盟友？我感到一阵寒意。
不，不是盟友。概念实体摇头，更像是...共享某些目标的竞争对手。我们都认为生命，特别是人类这种充满变量的生命，是宇宙中的一个问题。只是我们提出的解决方案不同。
我继续向前走，消化着这个信息。如果概念实体与虚空主宰有共同的目标，那么他为什么要帮助我？这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
不久后，我们来到了实验室所在的那个废弃工业区。远远地，我就看到实验室的方向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与记忆中那个普通废弃建筑截然不同。
虚空污染已经开始了。概念实体轻声说，我能感受到那里的现实结构正在扭曲。
我握紧手中的黑色符号，发现它正在微微震动，仿佛与远处的光芒产生共鸣。
我们怎么进去？我问道，正门可能已经被封锁了。
概念实体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细微的裂缝出现在我们面前，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实验室内部的景象。
概念通道。他解释道，我们可以直接进入核心区域，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踏入了裂缝。一阵短暂的眩晕后，我们出现在一个熟悉的房间——步青云曾经的主实验室。但这里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实验室的墙壁上覆盖着一种黑色的、脉动着的物质，像是活着的阴影。仪器设备被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味。最令人不安的是，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由黑暗能量构成的笼子，年轻何雨水就被关在里面，昏迷不醒。
何雨水！我冲向笼子，但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
欢迎，何雨柱。一个扭曲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现身吧，虚空主宰！我来了，按照你的要求独自前来。
独自？声音中带着讽刺的笑意，你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同伴啊，概念实体。这是什么？秩序与变量的可笑联盟？
概念实体平静地回答：我只是一个观察者，虚空。你们的冲突与我无关。
哦，真的吗？声音越来越近，实验室的阴影开始汇聚，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么当你看到这个，还会说与你无关吗？
阴影人形挥手，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外面不再是废弃的工业区，而是一片扭曲的星空，其中点缀着无数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几何符号——与概念实体手中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我震惊地问道。
这是概念实体的秩序领域虚空主宰笑道，他们计划将整个地球纳入其中，消除所有变量，建立绝对秩序。而我，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我转向概念实体：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