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实验！未来的步青云大喊道，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创造什么！
年轻的步青云转身，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你是谁？
我是你，未来的步青云急切地说，来自1995年。这个实验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那个能量体不是秩序守护者，它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实验室中央的能量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所有的仪器同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太迟了，年轻的步青云摇头，它已经完成了自我意识的确立。现在我们只能引导它，而不是消灭它。
未来的步青云面色苍白：不，你还不明白。它会被某种更黑暗的力量腐蚀，变成毁灭的工具...
两个步青云的对峙让我感到时空的荒谬。过去的创造者与未来的悔悟者，在同一时空相遇，却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我继续将能量注入掌心的符号，希望它能做些什么——任何事情，只要能改变这个关键的转折点。
符号的蓝光越来越强，开始与实验室中的光影争夺主导权。令我惊讶的是，年轻林素云似乎能看见这蓝光。
那光芒...好熟悉，她轻声说道，就像...就像我曾经梦见过的一样。
未来的步青云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理解。他能看见我！或者说，他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变量...他喃喃道，你来得太早了。
太早了？什么意思？
突然，整个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墙上的日期显示开始疯狂跳动，从1973年跳到1995年，又跳到1955年，最后定格在2012年。
时空结构正在崩溃！年轻的步青云惊呼。
未来的步青云冲向控制台：我必须封闭这个裂隙！否则两个时空都会毁灭！
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感到深深的无力。我来到了关键的历史节点，却无法改变任何事。终末协议还是会诞生，虚空主宰还是会找到入侵的途径，何雨水还是会...
何雨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我是要救我的妹妹！
掌心的符号似乎感应到我的决心，蓝光突然变得柔和而稳定。它不再与实验室中的光影对抗，而是开始...吸收它？
它在做什么？年轻的步青云震惊地看着蓝光慢慢包裹住实验室中央的能量体。
未来的步青云却露出了微笑：原来如此...这就是闭环。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到那个刚刚成形的终末协议正在被我的符号慢慢吸收。这不是消灭，而是...融合？
年轻的步青云试图阻止，你在毁灭人类最伟大的发现！
未来的步青云平静地说，他在完成它。
当最后一丝光影被吸入我的符号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了死寂。所有的仪器都停止了运转，警报声消失了，震动也平息了。
年轻的步青云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多年的研究...全都完了。
未来的步青云却走到他面前：听着，年轻的自己。你今天见证的不是终结，而是开始。那个能量体没有被毁灭，它被重新定义了。它将成为保护而非控制的工具。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符号，发现它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蓝色光芒，而是内部有着细微的、如同星云般旋转的光点。
但是...年轻的步青云还想说什么，却被未来的步青云打断。
记住这一刻，未来的步青云严肃地说，当你再次进行这个实验时——是的，你还会进行它——记住今天看到的蓝色光芒。那是变量的力量，是自由意志的象征。
我感觉到自己在慢慢从这个时空剥离。在我完全消失前，未来的步青云转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干预，变量。现在回到你的时间吧——何雨水需要你。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四合院中。老槐树依然矗立，何雨水仍然昏迷不醒，步青云和林素云焦急地看着我。
你成功了！林素云惊喜地说道，雨水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符号，现在它内部的光点正在缓慢旋转，如同一个微缩的宇宙。
我离开了多久？我问道。
步青云困惑地看着我：离开？你只是闭眼了几秒钟而已。
几秒钟？但我在1973年的实验室里至少待了半个小时！
就在这时，何雨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中，我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光芒——与我掌心符号中旋转的光点一模一样。
哥哥...她虚弱地微笑着，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你在一片蓝光中，与黑暗抗争...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确实改变了什么，但改变的不是过去，而是...终末协议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