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片，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泛黄的纸面上缓缓流动。原初游戏生存测试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包括你自己——这些字句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
哥，你怎么了？何雨水的声音传来，却依然是我完全听不懂的陌生语言。我抬头看向她，发现她的身影更加模糊了，就像老旧电视信号不良时的画面，带着雪花和重影。
更可怕的是，当我想要开口回应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成了那种陌生的语言。我们之间的语言沟通被完全切断了。
林素云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她快步走到我身边，指着自己的耳朵摇头，示意她也听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艾希莉则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她同样面临着沟通障碍。
我举起手中的纸片，想要通过书写来交流，但当我在空中比划时，发现她们的眼神更加困惑了——她们甚至看不懂我写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四合院的大门被推开，闫埠贵走了进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看起来完全正常，而且他说的话我们都能听懂。
雨柱啊，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今天不是要开全院大会吗？老易刚才还让我来叫你。
我愣住了。全院大会？现在这种情况下？
何雨水突然指着闫埠贵，用那种陌生语言急切地说着什么，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也对闫埠贵的感到震惊。
林素云走到闫埠贵面前，试探性地问道：三大爷，您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当然能啊，素云你这是怎么了？闫埠贵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
我心中警铃大作。纸片上说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现在闫埠贵的异常正常就是最好的证明。原初游戏的测试已经开始了，而且比纸片上说的24小时要早得多。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向闫埠贵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马上就去前院。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我立即尝试与深蓝使者建立联系。令我欣慰的是，那种心灵感应的连接依然存在。
深蓝，你能听到我吗？原初游戏开始了！我在心中呼唤。
片刻的沉默后，深蓝使者的回应传来，但信号极其微弱，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何雨柱...原初议会...他们启动了...测试...小心...他们比我们古老得多...
什么是原初议会？我该怎么办？我急切地追问。
议会...秩序的源头...测试目的是...验证变量的真实性...深蓝的声音断断续续，生存...意味着...保持你的本质不变...不要被同化...
连接突然中断了。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切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何雨水的形象突然稳定了下来，她开口说话时，语言也恢复了正常：哥！我能听懂了！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同时，林素云和艾希莉也恢复了正常。我们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突然能正常交流了？林素云问道。
我举起手中的纸片：原初游戏的测试已经开始了。深蓝使者说，原初议会比变量保护委员会更古老，他们是秩序的源头。
艾希莉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原初议会...我在古老的记录中看到过这个名字。传说他们是宇宙最初秩序的建立者，但在某个时期突然消失了。
测试主题是生存，我继续解释，深蓝说，生存意味着保持本质不变，不要被同化。
何雨水突然指着我的手臂：哥，你的手！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右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不仅如此，我还能透过皮肤看到里面的骨骼和血管，那种景象既诡异又令人作呕。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包括你自己。林素云轻声重复着纸片上的话，难道这意味着我们连自己的身体感知都不能相信？
我尝试活动那只透明的手，触感完全正常，但视觉上它就像不存在一样。这种感官上的矛盾让人头晕目眩。
我们必须找到应对方法，艾希莉说，如果原初议会的测试已经开始，那么整个四合院可能都已经成为了测试场地。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大家都到齐了吗？雨柱呢？怎么还没来？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去参加这个所谓的全院大会，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走到前院，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所有的四合院居民都聚集在那里，但他们中的许多人看起来都不太对劲。有些人的身影时隐时现，有些人的面部特征在不断变化，甚至有几个人的身体部位完全错位——比如刘海中，他的头竟然长在了肩膀上，而没有脖子。
但最令人不安的是，他们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异常。
雨柱来了，易中海看到我们，点了点头，就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