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光渐渐散去，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未消失，反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感。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微微震动，显示出一连串令人震惊的数据。
生命体征稳定...与归零协议融合度37%...检测到地下能量源...
我猛地抬头，发现伽玛长老——或者说步青云控制下的伽玛长老——正欣慰地看着我。何雨水已经苏醒，她困惑地环顾四周，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
哥？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因为灰色心灯传来的信息太过震撼。透过与归零协议的部分融合，我感知到了地底深处的存在——就在我们四合院的正下方，埋藏着一个古老的文明遗迹。
父亲，我转向步青云，地下有什么？
步青云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感知到了？看来融合过程比我想象的更深。他缓缓落地，身上的光芒逐渐收敛。守望者文明的遗迹，归零协议真正的创造者。
定义者议会的其他两位长老此时才从震惊中恢复。阿尔法长老难以置信地看着步青云：你...你一直潜伏在伽玛体内？
为了监视原初观察者，我不得不这样做。步青云——现在完全控制着伽玛长老的身体——平静地回答，三十年前，当原初观察者开始腐化定义者议会时，我就知道必须采取极端措施。
贝塔长老警惕地后退一步：那么真正的伽玛长老呢？
他的意识很安全，与原初观察者一起被暂时封印。步青云看向我，雨柱，时间不多了。原初观察者很快就会突破封印，我们必须进入地下遗迹。
何雨水站起身，仍然有些摇晃：等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我走过去扶住她，简要地解释：原初观察者控制了你的意识，现在父亲暂时封印了他。我们发现四合院地下有一个古老文明的遗迹。
古老文明？何雨水瞪大眼睛，什么文明？
步青云走向四合院的中心——那颗老槐树下：守望者文明，宇宙中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他们创造了归零协议，不是为了毁灭情感，而是为了保护宇宙免受原初观察者的侵害。
随着他的话语，老槐树下的地面开始发光，一个复杂的几何图案缓缓浮现。那图案与我手中的灰色心灯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脉冲。
原初观察者本是守望者文明的领袖，步青云继续解释，他最初的名字是，意为。但在研究宇宙本质时，他恐惧情感的不可控性，逐渐堕落成了现在的样子。
灰色心灯传来的数据证实了这一点。我看到了片段式的记忆——一个充满智慧的文明，他们理解情感的价值，但也深知其危险性。为了阻止艾恩的极端计划，他们创造了归零协议作为平衡器。
归零协议本不是要消除情感，我恍然大悟，而是要防止情感被滥用。
步青云点头：没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归零协议失去了最初的指引，变得越来越极端。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原初定义者——不是为了控制归零协议，而是为了引导它回归初衷。
阿尔法长老皱眉：这些秘辛连定义者议会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步青云露出苦涩的微笑：因为我曾是守望者文明的最后一位传承者。在文明即将消亡时，他们选择了地球作为归零协议的藏匿地，并派遣我监视它。
何雨水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你是...外星文明的后裔？
不完全是。步青云摇头，守望者文明早已与人类融合。林素云也是传承者之一，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够成为原初定义者的容器。
更多的线索在我脑海中串联起来。母亲的特殊能力，她对未来的预知，甚至我的穿越——一切都与这个古老的文明有关。
灰色心灯突然发出警告：原初观察者突破封印倒计时：3分钟。
没有时间详细解释了，步青云急切地说，雨柱，你必须进入遗迹，找到初心之核。只有它能够真正唤醒归零协议的原始指令。
我看向发光的地面：如何进入？
用你的心灯与遗迹共鸣，步青云指导着，遗迹只回应真正的原初定义者。
我集中精神，让灰色心灯的光芒与地面上的几何图案同步。随着共鸣加强，地面开始透明化，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通道深处散发着柔和的蓝光，隐约可见复杂的建筑结构。
我跟你一起去。何雨水坚定地说。
步青云摇头：太危险了。遗迹中的防御机制仍然活跃，只有原初定义者能够安全通过。
但...何雨水还想争辩。
你留在这里帮助父亲，我打断她，如果有意外，你们是我最后的防线。
没有时间犹豫，我踏入通道。就在我完全进入的瞬间，地面恢复了原状，将我完全封闭在地下。
通道内部出乎意料地宽敞，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体，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空气中的能量波动让我感到熟悉——与归零协议同源，但更加温和、更加...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