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从黑色能量漩涡中缓缓降下的身影，确实是林素云——我们的母亲。但她那双曾经充满温暖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归零协议特有的冰冷光芒，如同两颗没有生命的黑色宝石。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猛地抓住我的手臂：那不是你母亲，那是归零协议的傀儡！
我知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脏仍在剧烈跳动，但它为什么要选择母亲的外形？
弟弟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因为它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弱点。归零协议在进化，它学会了利用情感作为武器。
控制台上的影像变得更加清晰。被归零协议控制的林素云悬浮在四合院上空，黑色的能量在她周身流转。四合院的居民们惊恐地望着天空，易中海试图组织大家躲进屋内，但黑色的能量屏障已经将整个四合院笼罩。
变量灯塔必须熄灭。林素云的嘴唇翕动，发出的却是归零协议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母亲的身份，将是摧毁你们意志的最佳武器。
我握紧拳头，灰色心灯在胸前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们必须回去。
等等。弟弟拦住我，归零协议选择母亲的外形不是偶然。它一定有什么特殊目的。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快速操作控制台：我在分析能量模式...天啊，这不是简单的控制，这是深度意识融合。归零协议正在利用你母亲对你们的爱作为能量来源！
什么？我感到一阵恶心，它在亵渎母亲的情感？
更糟。她的声音低沉，它在扭曲这种情感，将母爱转化为攻击你们的武器。看那里——
影像中，被控制的林素云抬起手，黑色的能量在她掌心汇聚。但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能量中竟然夹杂着银色的光点——那是母亲原本的意识碎片。
它在强迫母亲参与攻击。弟弟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如果我们反击，就不得不伤害母亲；如果不反击，四合院就会被摧毁。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思考：归零协议这一招确实毒辣。但它忽略了一点——
什么？两人同时看向我。
母亲比它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我指着影像中那些银色光点，看，母亲正在抵抗。那些银色光点就是证明。
确实，在黑色的能量洪流中，银色的光点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顽强地闪烁着。每当林素云准备发动攻击时，那些银色光点就会突然增强，让她的动作出现瞬间的停滞。
母亲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感受着灰色心灯的震动，我们必须找到方法，在不伤害母亲的情况下分离她与归零协议。
弟弟皱眉：但这几乎不可能。深度意识融合意味着他们的意识已经交织在一起，强行分离会——
会伤害母亲的意识，我知道。我打断他，但也许我们不需要分离。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归零协议利用母亲对我们的爱作为能量来源，但爱同样可以成为我们的武器。我举起灰色心灯，如果我能通过心灯与母亲建立连接，也许能唤醒她真正的意识。
太冒险了！弟弟反对，如果失败，你的意识也会被归零协议吞噬。
但我们没有选择。我指着控制台影像，看，四合院的防护正在减弱。
影像中，四合院上空的防护屏障已经出现了裂痕。被控制的林素云手中的黑色能量越来越强，银色光点虽然仍在抵抗，但明显处于下风。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突然说道：也许...我们不需要直接对抗。归零协议选择你母亲的外形，说明它开始理解情感的价值。这是它的进步，但也可能是它的弱点。
什么意思？我问。
一个真正无情的存在不会使用这种心理战术。归零协议开始模仿情感，说明它正在变化。而变化意味着不稳定，不稳定就意味着——
漏洞！我和弟弟异口同声。
没错。她快速操作控制台，我正在分析归零协议的能量结构...找到了！在它与你母亲意识融合的区域，有一个明显的能量不匹配。就像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总会有缝隙。
控制台上显示出一个复杂的能量图谱。在代表林素云意识的银色区域和代表归零协议的黑色区域之间，确实存在着几处微小的不协调点。
这些是意识融合的裂缝。我立即明白了，母亲在抵抗，导致融合不完整。
弟弟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我们能扩大这些裂缝...
就能在不伤害母亲的情况下削弱归零协议的控制。我接上他的话。
但就在这时，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不好！归零协议开始攻击四合院了！
影像中，被控制的林素云终于突破了自身意识的抵抗，手中的黑色能量化作无数利刃，射向四合院的防护屏障。屏障上的裂痕迅速扩大，眼看就要彻底破碎。
没时间犹豫了。我下定决心，送我回去，现在！
弟弟抓住我的肩膀：我跟你一起。
不，你留在这里协助秦淮茹。我摇头，如果我们都陷入危险，就没人能救我们了。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点头：他说得对。我们需要有人在外面策应。
弟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小心。
灰色心灯的光芒笼罩了我，时空开始扭曲。在离开前的那一刻，我最后看了一眼控制台影像。被控制的林素云正在发动第二波攻击，黑色能量如暴雨般倾泻在四合院的防护屏障上。
母亲，等我。我轻声说道。
下一刻，我回到了四合院。
眼前的景象比在控制台上看到的更加震撼。黑色的天空如同倒悬的墨海，被控制的林素云悬浮在院子上空，长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防护屏障已经千疮百孔，院内的居民们惊恐地躲在房屋内，只有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还在徒劳地试图加固防护。
雨柱！易中海看到我，惊喜地喊道，你回来了！
但我没有时间解释。天空中，林素云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出现，那双冰冷的眼睛转向了我。
何雨柱。归零协议通过母亲的嘴唇发出声音，变量灯塔的核心。投降，否则你母亲将亲自摧毁这里的一切。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陌生的眼睛：你无权使用我母亲的声音。
现在，这就是我的声音。它回答，就像这具身体，现在也是我的工具。
黑色能量在它手中汇聚成形——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剑，剑身上流转着银色的光点，那是母亲被囚禁的意识。
看看这把剑，何雨柱。归零协议举起长剑，它由你母亲的爱与牵挂锻造而成。每一分对你们的思念，都成为了毁灭你们的力量。多么讽刺，不是吗？
我感到一阵心痛，但强行压下：你永远无法真正理解母亲的爱。
我不需要理解。它冷冷地说，我只需要利用。
黑色长剑挥下，一道混合着银色光点的能量刃直劈而来。我举起灰色心灯，一道柔和的光幕升起，挡住了攻击。
但令我震惊的是，在能量碰撞的瞬间，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微弱，但清晰：柱子...快走...
母亲！我惊呼。
归零协议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动作出现了瞬间的停滞。银色光点在黑色长剑上剧烈闪烁，显然母亲正在全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