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蜕变后的水晶多面体，眼前的景象让我的思维几乎停滞。两个林素云——一个眼神温柔如记忆中那般慈爱，另一个却冷漠威严如同审判者。而在她们身后，那个手持归零协议核心的我自己，正用空洞的目光注视着我。
来吧，我的孩子...温柔的那个林素云伸出双手，眼中满含期待。
离开这里，理解者！冷漠的那个厉声喝道，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持协议核心的则缓缓抬起手，掌心托举着那颗散发着不祥光芒的核心：选择吧，何雨柱。秩序，还是混沌？
弟弟在我身边倒吸一口冷气：哥，这是...
认知陷阱，或者说...考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水晶多面体在掌心微微发烫，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信息。
秦淮茹的声音通过意识连接传来：雨柱，我能感觉到这三个存在都带有林阿姨的气息，但...又都不完整。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三个身影间游移：母亲，如果您真的在这里，请给我一个明确的指引。
温柔林素云的眼中泛起泪光：高峰，我一直在等你。归零协议困住了我的大部分意识，只有这一小部分得以逃脱...
冷漠林素云冷哼一声：愚蠢！那只是协议模拟出的情感陷阱，我才是真正的林素云，已经与协议达成平衡！
手持核心的向前一步：而我是你的未来，何雨柱。接受协议的力量，成为新的秩序守护者，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命运。
水晶多面体突然震动起来，投射出复杂的光纹。我闭上眼睛，让意识沉入其中，试图分辨这三个存在的本质。
他们在说谎，哥。弟弟突然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我能感觉到...这三个都不是完整的母亲。
秦淮茹的声音再次响起：雨柱，四合院的求救信号越来越弱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我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看向那个手持核心的：你最先露出破绽。
什么？我微微皱眉。
真正的我，永远不会称呼自己为何雨柱。我缓缓说道，在内心深处，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步高峰，这是连归零协议都无法复制的本质。
那个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发出一声冷笑：细节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做出选择。
我转向那两个林素云：而你们...都只是母亲的一部分。
温柔林素云的表情凝固了，冷漠林素云则眯起了眼睛。
水晶多面体在我手中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我感受到其中流淌的讯息：母亲在成为协议容器时，将自已的意识分成了三个部分——情感、理性、和与协议融合的核心。你们各自持有她的一部分，但都不是完整的她。
弟弟恍然大悟：所以这三个都是真实的，但都不完整？
没错。我点头，目光扫过三个身影，温柔的母亲承载着她的爱与牺牲；冷漠的母亲代表着她的理性与决断；而那个...
手持核心的接过了话头：承载着她与协议融合后获得的力量与知识。你很聪明，步高峰。
冷漠林素云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些：既然你明白了真相，那么选择吧。带走情感的部分，让她以慈母的身份陪伴你；带走理性的部分，获得对抗协议的智慧；或者...
温柔林素云轻声接道：接受力量的部分，成为新的协议守护者，但将永远失去与真实母亲重逢的机会。
三个身影同时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选择。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急切：雨柱，四合院的信号...快要消失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晶多面体，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复杂信息。突然，我明白了什么。
我不选择。我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三个身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