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在原地，感受着掌心灰色心灯传来的灼热。那乳白色的光芒在四合院的暮色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闪烁都带着不祥的预兆。
哥哥，你能听到我吗？弟弟的声音从心灯中传来，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但仍然带着干扰的杂音，谐律核心的重置程序只是转入了潜伏模式，它随时可能再次启动！
何雨水疑惑地看着我手中的光团：哥，这是什么？还有...这是谁在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再也无法隐瞒：雨水，这就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真相的一部分。这个光团是...是我们的另一个兄弟。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心灯：另一个...兄弟？
但现在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我集中精神，通过心灯与弟弟沟通：你说谐律核心被外部操控？是谁？
弟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刚刚在检查核心的底层代码时发现的。有一个外部信号一直在向核心发送指令，而且这个信号...哥哥，我认得这个信号的频率特征。
是谁？我追问，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是祖父...是金辰的信号频率！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金辰？我的祖父，那个为了对抗归零协议而牺牲的定义者文明先驱？那个我以为早已逝去的亲人？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祖父已经...
他的肉体确实已经消亡，但他的意识...弟弟的声音变得凝重，哥哥，你还记得吗？在之前的战斗中，金辰的意识与归零协议产生了某种融合。我们以为那是牺牲，但也许...也许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融合。
何雨水看着我的表情，担忧地抓住我的手臂：哥，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我转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雨水，我现在需要你保持冷静。我们面临的危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祖父...可能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但他现在似乎成为了我们的敌人。
祖父？何雨水更加困惑了，你是说...金辰爷爷？但他不是早就...
就在这时，灰色心灯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明亮，乳白色的光晕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性的屏障。从心灯中，弟弟的声音变得急切：
哥哥，小心！操控者发现我在探查了！他正在试图夺取我对谐律核心的控制权！
几乎在弟弟话音落下的同时，整个四合院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院中的老槐树无风自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秘密。地面开始微微震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怎么回事？何雨水紧张地环顾四周。
四合院的其他居民也开始察觉到异常。易中海从屋里探出头来，刘海中停下修剪花草的动作，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突然变暗的天空。
要地震了？许大茂在院子里大声问道。
但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地震。这是谐律核心被外部力量激荡所产生的时空震动。
弟弟，你能锁定操控者的位置吗？我通过心灯急切地询问。
正在尝试...弟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吃力感，对方的反制很强烈...等等，我捕捉到他的位置了！就在...就在四合院的地下！
地下？我震惊地看向脚下的青石板。四合院的地下有什么？除了普通的地基和管道，我从未感知到任何异常的能量源。
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助。弟弟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操控者正在试图完全接管谐律核心...我快撑不住了...
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急切地回应。
用你的心灯连接大地！金辰...祖父的意识就隐藏在地下某个地方！找到他，也许我们还能唤醒他真正的那部分！
不再犹豫，我单膝跪地，将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心灯按在青石板上。光芒如同流水般渗入石板缝隙，向地下深处蔓延。
一瞬间，我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我了四合院地下的景象——不是泥土和石块，而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结构体。这个结构体如同一个精密的机械心脏，无数光缆般的能量线从中延伸出去，连接着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延伸到更远的时空。
这就是谐律核心的真实形态？它一直就隐藏在我们脚下？
很惊讶吗，我的孙子？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地下空间中回荡。
我循声去，在结构体的中心，一个由光影构成的人形逐渐凝聚。那是一个老人的形象，面容慈祥却带着深深的疲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祖父...金辰？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光影老人微微点头：是的，高峰。或者说，我应该叫你雨柱？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血脉。
为什么？我感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为什么要操控谐律核心？为什么要试图重置一切？
金辰的影像轻轻叹息：你误解了我的意图，孩子。我并非要毁灭，而是要救赎。
救赎？通过重置整个时空？我无法理解。
你还不明白吗？金辰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哀，归零协议从未被真正击败。它只是改变了形式，融入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而谐律核心...它是我留下的最后希望，是能够将归零协议从被动毁灭转化为主动重建的工具。
我回想起之前与归零协议的种种对抗，那些看似胜利的战斗，那些被的区域...
你是说...我们之前的胜利都是假的？我感到一阵寒意。
不是假的，但是不完整的。金辰解释道，归零协议的本质是宇宙自我调节的机制。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发它的程序。定义者文明试图对抗它，但最终失败了。我意识到，真正的解决之道不是对抗，而是引导。
所以你就与归零协议融合？我质问。
那是我唯一的选择。金辰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只有成为它的一部分，我才能从内部改变它的运作方式。谐律核心就是我设计的替代方案——它不是要毁灭文明，而是要在文明走向自我毁灭前，将其到一个更健康的状态。
我思考着他的话，心中充满了矛盾。如果金辰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动机是善意的。但方法...
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为什么要暗中操控核心？我追问。
因为时机尚未成熟。金辰的声音变得严肃，谐律核心需要更多的测试和调整。更重要的是...有人在试图篡改它的程序。
这句话让我一愣：
那个自称是你弟弟的存在。金辰的影像突然变得清晰而锐利，他不是你真正的弟弟，高峰。他是归零协议制造的一个高级拟态体，目的是通过影响你来间接控制谐律核心。
我如遭雷击：什么？不...这不可能！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意识，那是真实的...
感受可以被伪造，记忆可以被植入。金辰的声音带着紧迫感，你仔细想想，他是如何出现的？是在你与归零协议对抗最激烈的时候突然的，不是吗？
我回想起与弟弟相遇的情景，确实是在我与归零协议的一次重要对抗中，他突然出现在心灯中...
但是...他帮助了我们很多次...我试图反驳，但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
那是为了获取信任！金辰急切地说，现在他已经开始尝试直接控制谐律核心了！你必须阻止他，高峰！否则整个时空结构都会被他掌控！
就在我内心激烈挣扎时，弟弟的声音突然通过心灯插入我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