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刚才何雨柱那个清明的眼神。如果易中海在我的身体里还保留部分自我意识,那么我或许可以与他建立某种沟通。
问题是,如何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
定义者始祖只禁止透露身份互换的真相,但没有禁止谈论其他事情。我可以利用这一点,通过暗示和隐喻与他交流。
傍晚时分,何雨柱果然如约前来送饭。
老太太,今天食堂做的红烧肉,我特意给您留了一份。何雨柱说着,将饭盒放在桌上。
谢谢你啊,柱子。我接过饭盒,假装随意地问道,今天头还疼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我头疼?
看你下午揉太阳穴来着,我轻描淡写地说,年纪轻轻的,怎么落下这个毛病?
我也不知道,何雨柱困惑地摇摇头,就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不属于我的想法。
机会来了!
那很正常,我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了。
何雨柱若有所思:是啊,特别是最近,我总觉得...总觉得我不是我。
他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再次变得清明。这一次,我更加确定,易中海在我的身体里还保留着部分自我意识。
柱子啊,我压低声音,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当院里一大爷是什么时候吗?
这是一个危险的试探。如果眼前的何雨柱完全被易中海的意识占据,他应该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如果定义者始祖在监控我们的对话,这个问题也可能被视为违反规则。
何雨柱的表情变得困惑:一大爷?我...我没当过一大爷啊。那不是易中海吗?
果然!他仍然保留着何雨柱的部分记忆!
哦,对对,我老糊涂了,我立即掩饰道,是易中海,不是你。
何雨柱的表情依然困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您慢慢吃,我明天再来看您。
他离开后,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如果易中海在我的身体里还保留着何雨柱的记忆,那么其他人可能也有类似的情况。这意味着定义者始祖的规则并非完美无缺。
晚上,我躺在炕上,继续思考对策。定义者始祖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实验?它想通过观察身份互换后的社会互动得到什么?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中:定义者始祖可能在为某种更大的计划做准备。它想了解当所有变量被打乱重组后,社会关系将如何演变。而这可能意味着,它计划在更大的范围内——也许是整个地球,甚至是整个宇宙——实施类似的重新定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必须尽快破解这个局面。
深夜,当整个四合院都陷入沉睡时,我悄悄起身,决定冒险探索。作为后院老太太,我很少在夜间活动,这可能会引起怀疑。但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我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月光下的四合院显得格外宁静,但也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每一扇门窗后面,都住着一个被困在错误身体里的灵魂。
我首先走向自己的屋子——现在由何雨柱(易中海)居住。透过窗户,我看见他正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不时翻来覆去。
接着我走向何雨水的房间。让我惊讶的是,屋内的灯还亮着。何雨水(贾张氏)正坐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新面容,表情复杂。
最后,我来到易中海的家。从窗户看进去,易中海(?)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那专注的姿态判断,这应该是阎埠贵。
就在我准备继续探索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规则三:不得在夜间擅自离开住所,违者将受到惩罚。
我心中一惊,立即转身往回走。但已经太迟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拽离地面,我感觉自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拖向某个未知的方向。我试图挣扎,但这具苍老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要意识消散时,那股力量突然松开了。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发现自己回到了后院老太太的小屋里。
定义者始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遵守规则,否则下一次将是真正的意识消散。
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中却涌起一丝希望。定义者始祖没有立即消灭我,这意味着我对它还有价值。它需要我参与这个实验,观察我的反应。
那么,我该如何利用这一点?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何雨柱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门,看见何雨柱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我问。
是雨水!她...她昏倒了!何雨柱气喘吁吁地说。
我心中一惊,立即跟着他前往何雨水的房间。屋内已经围了几个人,包括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
何雨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我问道。
不知道啊,秦淮茹(于莉)焦急地说,早上我来叫她吃饭,就发现她这样了。
我走上前,伸手探了探何雨水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这不是普通的昏倒,这是...
她发烧了,得送医院。我说。
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易中海(?)说道。
等待大夫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何雨水的状况。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什么。
我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她的嘴唇,隐约听到几个词:...回去...我要回去...我不是...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贾张氏的意识在反抗?还是何雨水的本体意识在挣扎?
大夫很快来了,诊断后说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即送医院治疗。众人手忙脚乱地准备送何雨水去医院,我却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这不是偶然的疾病。在定义者始祖创造的规则下,一切应该都在它的掌控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除非...这不是意外,而是系统出现了漏洞。
当天晚上,何雨柱前来告诉我,何雨水的情况稳定了,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老太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雨柱犹豫着开口。
说吧,柱子。我鼓励道。
今天雨水昏迷的时候,我听见她说了些奇怪的话,何雨柱压低声音,我不是贾张氏,我是何雨水
我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保持平静:昏迷的人说胡话很正常。
可是...“何雨柱”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离开后,我激动得几乎要颤抖。何雨水的本体意识在反抗!这意味着定义者始祖的控制并非绝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更加仔细地观察院内的每一个人,寻找其他反抗的迹象。果然,我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异常:阎埠贵(许大茂)偶尔会露出困惑的表情,仿佛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刘海中(?)有时会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好像不认识它们一样。
最明显的是秦淮茹(于莉),她经常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与于莉性格不符的忧郁。
这些迹象表明,定义者始祖的控制正在逐渐减弱。或者说,被互换的意识正在适应新的身体,并开始反抗。
我意识到,这是我打破这个局面的机会。但我需要帮助,需要与那些还有自我意识的人建立联系。
问题是,如何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
我回想起定义心灯的工作原理,它通过重新定义来改变现实。如果定义者始祖在使用类似的能力,那么它一定有一个核心定义,也就是这个规则系统的基石。
那么,这个基石是什么?是的概念本身?还是的定义?
我思考着,突然灵光一现:定义者始祖强调我们必须扮演好角色,这意味着它重新定义了这个概念。在这个规则下,我们不再是原本的自己,而是被赋予了一个新的角色身份。
要打破这个规则,我需要重新定义这个定义。
但如何做到没有定义心灯的情况下?
我回想起自己与定义心灯融合时的感觉,那种能够感知和改变事物本质的能力。虽然现在定义心灯不在我身边,但我与它之间的连接可能并没有完全切断,只是被屏蔽了。
如果我能够突破这个屏蔽,哪怕只是一瞬间...
深夜,我再次冒险离开房间,但这次我不是去探索,而是前往四合院的中院。那里是整个院子的中心,也是能量流动最集中的地方。
我盘腿坐在中院的地上,闭上眼睛,努力感应定义心灯的存在。一开始,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一片虚无。但我没有放弃,继续集中精神,回想与定义心灯融合时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渗出汗水,这具苍老的身体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但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丝微弱的感应突然出现了。
定义心灯!我感应到它了!它就在某个地方,被定义者始祖封锁着,但我们的连接依然存在!
我抓住这一丝感应,努力放大它。渐渐地,我感觉到定义心灯的能量开始流动,虽然微弱,但确实在回应我的呼唤。
就在这时,定义者始祖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但这次带着明显的怒意:警告!检测到未授权的连接尝试!立即停止,否则将实施终极惩罚!
我睁开眼睛,看见整个四合院开始扭曲、变形,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居民们的房屋开始溶解,天空裂开巨大的缝隙,地面剧烈震动。
但我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集中精神,将全部意志投向那丝微弱的连接。
定义心灯!回应我!我在心中呐喊。
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空的裂缝中倾泻而下,笼罩了整个四合院。在那光芒中,我看见了定义心灯的轮廓,它正努力突破定义者始祖的封锁,向我飞来。
但定义者始祖不会轻易放弃。整个空间开始压缩,仿佛要将我和定义心灯一起碾碎。我感到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这具苍老的身体几乎要散架。
何雨柱!停止你的反抗!定义者始祖的声音震耳欲聋,否则我将彻底消除所有变量的存在!
我犹豫了。如果继续反抗,可能会导致所有被困在这个规则中的意识消散。但如果放弃,我们将永远被困在这个荒诞的角色互换游戏中。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
所有的居民——那些被困在错误身体里的灵魂——开始从各自的房屋中走出来。他们的眼睛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觉醒的光芒。
我们想起来了...何雨柱(易中海)第一个开口,但他的声音中带着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双重音调。
我们不是我们...秦淮茹(于莉)接着说,她的眼神清明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