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心灯的光芒在四合院的中庭中缓缓流转，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如同水中倒影般微微颤动。影像中，年轻的步青云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旁站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那女子有着与何雨柱极为相似的眉眼，却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灵。
步青云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嘴唇微微颤抖：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秦守轻轻走到我身边，她的声音平静而哀伤：雨柱，是时候了。关于你的出生，关于变量之子的真正来历...
我死死盯着影像中的婴儿，那应该就是刚出生的我。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影像中的婴儿突然转动眼珠，与成年的我对视了一眼。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婴儿应有的懵懂，反而充满了洞悉一切的智慧。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秦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步青云：步先生，您隐瞒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说出真相了。
步青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是的，是时候了。雨柱，影像中的女子名叫林清音，她是...变量网络的使者。
变量网络的使者？何雨水惊讶地捂住嘴，哥，那不就是说...
步青云点点头，他的目光穿过影像，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在抗战胜利后不久，我在一次考古发掘中意外触发了古老的变量信标。清音随之出现，她告诉我变量网络与归零协议的战争，告诉我地球正处于这场战争的关键节点。
影像中的步青云正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婴儿，而林清音则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清音说，要想在这个时代建立稳定的变量灯塔，需要一个特殊的载体——一个同时拥有变量网络特质和人类血脉的孩子。步青云的声音低沉下来，于是，我们有了你，雨柱。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了身边的石桌：所以，我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计划？
不，不是这样的。步青云急切地解释，你的出生确实是为了变量网络的计划，但你对我和你母亲来说，从来都不是工具。我们爱你，雨柱，这一点从未改变。
秦守接口道：雨柱，你的特殊之处在于，你是变量网络与人类世界的桥梁。你的灵魂中既有人类的自由意志，又有变量网络的连接能力。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成为庭灵的核心，为什么你能够驾驭定义心灯。
影像突然变化，显示出林清音将一块发光的水晶放入婴儿襁褓中的画面。那块水晶的形状，与我后来在四合院地窖中发现的那块一模一样。
那是变量种子，秦守轻声说，你母亲在你出生时就将它植入你的灵魂。它随着你一起成长，直到时机成熟才会觉醒。
我回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过程，回想起步高峰的记忆与何雨柱的身体如何完美融合。现在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那么，我母亲现在在哪里？我问道，心中已经预感到答案不会太好。
步青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在你三岁那年，归零协议的探测者发现了她的存在。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变量种子，她...她选择引开追兵，再也没有回来。
影像适时地显示出林清音在风雪中独自前行的画面，她的身影最终消失在白茫茫的山林中。步青云抱着年幼的我，站在四合院门口，目送她离去。
何雨水走到步青云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爸...你一直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
步青云苦笑着摇头：不只是我。易中海、后院老太太，他们都知道部分真相。整个四合院，从很久以前就是变量网络选定的灯塔位置。
我突然想起易中海曾经那些意味深长的话，想起后院老太太对我异乎寻常的关心。原来，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无数双手精心编织着。
所以，我从现代穿越到这里，成为何雨柱，也不是偶然？我盯着秦守问道。
秦守与步青云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缓缓点头：步高峰确实存在，他的意识也确实穿越了。但这个过程...是被引导的。变量网络在无数可能性中选择了最合适的时机，将步高峰的意识引导至何雨柱的身体。
为什么是那个时候？为什么是我？
因为1952年的春节，是归零协议计划全面激活的时间点。步青云解释道，如果不加以阻止，整个地球将逐渐被归零协议同化，失去所有的变量和可能性。而你的穿越，是变量网络的反击。
影像再次变化，显示出无数条时间线在地球上交汇的画面。在每一条时间线上，都有一个何雨柱在战斗，在守护着什么。
秦守指向影像：看，这些是其他可能性中的你。在大多数时间线上，何雨柱最终都成为了归零协议的傀儡，四合院变成了秩序的堡垒。只有在这个时间线上，因为步高峰的意识和何雨柱的身体结合，我们才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感到一阵无力，原来我所以为的自主选择，可能都早已被写入了某个宏大的计划中。
那么，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到底有多少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步青云走到我面前，双手按住我的肩膀：雨柱，听我说。计划只是提供了一个框架，但真正填充这个框架的，是你自己的选择和行动。变量网络的本质就是自由意志，它不可能完全操控任何人，包括你。
你父亲说得对。秦守赞同道，如果你真的只是计划的傀儡，就不会有那么多出乎变量网络预料的行为。你拒绝完全遵循易中海的安排，你以自己的方式对抗归零协议，你甚至...爱上了我。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微微颤抖。我看着她——这个由秦淮茹和守望者融合而成的存在，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