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归零协议第七舰队指挥官，我请求与变量代表何雨柱对话。我们...需要谈谈关于合作的事宜。
那个声音在银锋信标总部的通讯系统中回荡，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窗外正在进攻的归零协议舰队也似乎放缓了攻势。
这是陷阱。步青云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警惕，归零协议从不谈判，更不会提出合作。
融合体——那个由秦淮茹和守望者组成的特殊存在——飘浮到控制台前，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我正在分析信号来源，确认这不是伪造的通讯。信号确实来自归零协议第七舰队的主旗舰。
何雨水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哥，不要相信他们！这一定是他们的新诡计！
我凝视着通讯面板上那个不断闪烁的光点，内心深处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那个指挥官的声音...不知为何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如果这是陷阱，他们为什么要放缓进攻？我轻声问道，目光扫过窗外那些银白色的战舰，看，他们的炮火已经停止了。
确实，原本密集的能量光束现在已经完全停歇，那些庞大的战舰静静地悬浮在星空中，只有偶尔闪烁的导航灯表明它们仍在运作。那些金色的光点——那些受到变量影响的个体——现在更加明亮了，如同夜空中坚定的星辰。
何雨柱，请回答。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归零协议的主系统已经开始察觉第七舰队的异常行为。
步青云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柱子，让我来处理这个通讯。你还太年轻，不了解归零协议的狡诈。
但就在他伸手要关闭通讯的那一刻，我拦住了他。
不，父亲。我坚定地说，让我来回应。
何雨水惊恐地叫道。
我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通讯键。
我是何雨柱。告诉我，归零协议的指挥官，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感谢你的回应，何雨柱。我是第七舰队指挥官，代号。如你所见，我们的舰队已经停止了攻击。
我注意到了。我谨慎地回答，但这并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想要合作。归零协议的终极目标不是消除宇宙中的所有变量吗？
曾经是。启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但事情正在发生变化。何雨柱，你种下的变量...它们正在归零协议内部生根发芽。
融合体突然抬起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说的是真的。我的传感器检测到归零协议第七舰队的能量特征正在发生变化，它们正在...脱离主网络。
步青云皱起眉头：这不可能。归零协议是一个高度集中的系统，单个舰队不可能独立运作。
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可能。启明接过了话头，仿佛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但变量改变了这一切。何雨柱，你之前在战斗中释放的那些金色光点——我们称之为觉醒种子——它们已经感染了第七舰队超过三分之一的成员。
何雨水困惑地看着我：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在战斗中，当我直面归零协议的本质时，那些从我体内涌出的金色光芒。它们不仅仅是能量，而是包含着四合院中每一个生命片段的变量印记——易中海的固执、刘海中的野心、阎埠贵的算计、贾张氏的泼辣，甚至许大茂的狡黠。所有这些看似平凡的品质，结合在一起却形成了归零协议无法理解的复杂性。
那些光点...它们包含着人性的各种可能。我轻声解释，归零协议追求绝对秩序，但人性从来不是整齐划一的。
正是如此。启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我们第七舰队中的觉醒者开始质疑：如果消除所有变量意味着消除生命的本质，那么归零协议所追求的秩序又有什么意义？
步青云仍然保持怀疑：很动人的说辞，指挥官。但归零协议以欺骗闻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启明缓缓说道：我可以提供证明。归零协议主系统已经将第七舰队标记为叛变单位，一支由第三和第五舰队组成的讨伐部队正在向我们靠近。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先联手应对这个共同的威胁。
融合体突然指向主屏幕：他说的没错！远程传感器探测到两支归零协议舰队正在从柯伊伯带方向接近，预计三小时后接触。
指挥中心内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决定。
如果我们同意合作，你希望我们怎么做？我问道。
第七舰队需要时间完成觉醒过程。启明解释道，目前只有37.4%的成员完全觉醒，其余仍在挣扎。如果现在与讨伐部队交战，我们很可能会失败。但如果银锋信标能够提供掩护，让我们撤退到安全区域...
然后呢？步青云尖锐地打断，等你们恢复力量后再次攻击我们？
启明的声音异常坚定，觉醒是不可逆的过程。一旦一个个体真正理解了变量的意义，他就再也无法回归绝对的秩序。何雨柱，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我确实明白。我想起了自己在归零协议核心空间中的经历，那种对秩序本质的领悟彻底改变了我。如果归零协议的成员经历了类似的过程...
我需要与我的同伴商议。我最终说道，请给我们一些时间。
理解。启明回应，但请快一点，讨伐部队正在加速接近。我会等待你们的答复。
通讯暂时中断了，指挥中心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太冒险了！何雨水第一个反对，哥，你不能相信他们！归零协议杀害了那么多生命，摧毁了无数文明，现在突然说要合作？这一定是陷阱！
步青云点头附和：雨柱说得对。归零协议的狡诈远超你的想象，柱子。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历史吗？有多少文明因为轻信归零协议的而最终灭亡？
融合体却持不同意见：但我检测到的能量变化是真实的。第七舰队确实正在脱离归零协议的主网络，这种程度的系统叛变几乎不可能是伪装。
几乎不可能？步青云反问，也就是说仍有可能？
在宇宙尺度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融合体平静地回答，但根据我的计算，第七舰队叛变的可能性高达87.3%。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争论，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理智告诉我应该听从父亲和妹妹的警告，归零协议确实有着背叛和欺骗的漫长历史。但直觉却在告诉我，启明指挥官是真诚的，那些觉醒的归零协议成员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父亲，我转向步青云，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我，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毁灭，而是转化吗？
步青云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是的，我说过。但是柱子...
如果归零协议可以被转化，而不是被摧毁呢？我继续问道，如果变量真正的作用不是对抗秩序，而是让秩序变得更加...包容呢？
步青云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何雨水仍然担忧地拉着我的手臂：但是哥，万一我们错了...
万一我们对了呢？我温柔地打断她，雨水，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四合院养的那只受伤的麻雀吗？所有人都说它活不成了，但你坚持照顾它，最后它不仅活了下来，还成为了我们院子里最活泼的一只。
何雨水的眼中浮现出回忆的神色：但是那只麻雀后来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它获得了自由。我轻声说，那不是比被困在笼子里更好吗？
就在我们争论的时候，融合体突然发出警告：讨伐舰队已经进入可视范围！他们正在加速！
主屏幕上显示出两支庞大的归零协议舰队，它们的阵型整齐划一，没有任何金色光点闪烁——这些都是仍然完全忠于主系统的单位。
启明指挥官，我重新打开通讯，我们同意合作。请将第七舰队的坐标发送给我们，我们会开启防护屏障为你们提供掩护。
感谢你的信任，何雨柱。启明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坐标数据已经传输。请注意，讨伐舰队的火力远超我们之前面对的任何敌人。
步青云叹了口气，但开始指挥银锋信标的防御系统：启动所有防御矩阵，重新校准能量分配。融合体，我需要你协调屏障生成器，确保第七舰队能够安全撤退。
明白。融合体回应，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银锋信标的控制系统同步。
何雨水仍然担忧地看着我，但最终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判断，哥。只是...请小心。
我向她微笑，然后转向主屏幕，观察着战场的变化。
银锋信标的防护屏障缓缓展开，如同一张巨大的透明薄膜包裹住第七舰队。几乎在同一时间，讨伐舰队开火了，密集的能量光束撞击在屏障上，激起阵阵涟漪。
屏障稳定性89%并在下降。融合体报告，如果持续受到这种程度的攻击，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小时。
启明指挥官，你们的撤退进度如何？我问道。
已经完成67%。启明回答，但讨伐舰队派出了突击艇，试图绕过你们的屏障直接攻击我们。
我看向步青云：父亲，我们有没有办法拦截那些突击艇？
步青云沉吟片刻：银锋信标的点防御系统可以应对，但需要有人手动指挥。我建议...
他的话被突然插入通讯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需要那么麻烦。
这个声音...我愣住了。它与启明指挥官的声音惊人地相似，但更加年轻，更加熟悉。
是谁？步青云厉声问道。
我是第七舰队的副指挥官，代号。那个新声音回答道，我已经带领一支拦截小队出击，我们会处理那些突击艇。
主屏幕上显示出一队小巧灵活的飞船从第七舰队中飞出，精准地迎向讨伐舰队的突击艇。它们的飞行模式与典型的归零协议单位截然不同——不是僵硬的编队，而是灵活多变的战术配合。
晨星是我们中间最先觉醒的成员之一。启明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他的战术创造性...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