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者挡在我面前：“守护者队长，何雨柱是我邀请的客人。他对我们理解钥匙的本质至关重要。”
“钥匙的本质已经足够清楚，”被称作守护者队长的身影冷冷道，“它是危险的武器，必须被严格控制。而这个变量...”他的面甲转向我，“...太过不可预测，不能信任。”
我感受到钥匙在这些银甲战士出现后的躁动，它似乎认识他们，或者说，认识他们身上的某种特质。
“你们也是钥匙的使用者后代，对吗？”我突然问道。
守护者队长顿了一下，然后承认：“我们的祖先是最初的守护者之一。正因如此，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钥匙的危险性。”
他向前一步，手中的武器开始充能：“最后一次警告，观星者。站到一边，让我们处理这个威胁。”
观星者没有移动，而是悄悄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银锋信标内部一直存在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应该主动干预，保护变量；另一部分则认为应该控制或消灭所有可能威胁宇宙平衡的存在。”
“而你属于前者。”我低声道。
“我属于理性的一方，”她纠正道，“而理性告诉我，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守护者们显然不打算继续等待。他们同时举起武器，银色的能量束向我们射来。
我本能地抬起手臂，钥匙的力量自动形成一道护盾，挡住了攻击。但令我惊讶的是，那些能量束在接触护盾后并没有消散，而是像活物一样开始侵蚀护盾。
“他们使用的是专门针对钥匙的能量，”观星者警告道，“银锋信标研究钥匙无数世代，早已开发出克制它的方法。”
护盾开始出现裂痕，我能感觉到钥匙在痛苦地震动。这些银甲战士确实知道如何对付它。
就在我思考对策时，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让他们接触你的血。”
是归零意识。自从进入银锋信标后，它就变得异常安静，现在却突然出现。
“什么？”我在心中问道。
“钥匙与你的血液融合，产生了变异，”归零意识解释道，“银锋信标的克制方法是针对纯正的秩序之力，而对你的混合力量无效。让他们接触你的血，会...扰乱他们的系统。”
没有时间质疑，护盾即将破碎。我当机立断，用另一只手在融合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银色的血液——混合了秩序之力和我自身本质的液体——飞溅而出。
当我的血液接触到那些银色能量束时，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变化。能量束不是被抵消或反弹，而是开始扭曲、变色，最终化作一团混沌的光雾，反过来向守护者们扑去。
守护者队长惊骇地后退：“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
光雾笼罩了守护者们，他们的装甲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银色的表面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斑纹。
“你的血...污染了他们的能量系统，”观星者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不应该发生。”
我注视着那些在光雾中挣扎的守护者，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更深的忧虑。钥匙与我的融合确实产生了某种不可预测的变化，连银锋信标都无法理解。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对观星者说，“在你更多的同胞到来之前。”
观星者点头，正准备开启传送门，整个档案馆却突然被一种更强的能量场笼罩。
“太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银锋信标的长老会已经启动封锁程序。何雨柱，你无处可逃。”
我环顾四周，发现书架开始移动，重新排列成一个复杂的阵列。空气中的银色数据流汇聚成一个个模糊的身影——那是银锋信标更高层的成员，以投影的形式降临。
“交出钥匙，接受净化，或许你还能保住性命，”那个威严的声音继续说道，“否则，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极端措施。”
定义心灯在我体内剧烈闪烁，传递来危险的预警。这些投影不仅仅是影像，它们携带着真实的能量，足以对我造成致命威胁。
我看向观星者，发现她面色苍白，显然事态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对不起，何雨柱，”她低声道，“我没想到长老会会直接干预。”
我摇头，目光坚定：“不必道歉。至少，我看到了真相的一部分。”
抬起融合的手臂，我感受着钥匙与心灯在我体内的平衡。秩序与定义，稳定与变化，这两种力量虽然冲突，但此刻却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不会交出钥匙，”我对着那些投影宣告，“也不会接受所谓的净化。如果银锋信标坚持与我为敌，那么...”
我停顿了一下，定义心灯的光芒大盛，与钥匙的秩序之力形成共鸣。
“...我将重新定义银锋信标的存在意义。”
投影们似乎被我的宣言震惊了，短暂的沉默后，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狂妄的变量，你根本不明白你在挑战什么。”
我微笑起来，感受着体内两种力量的舞蹈。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在银锋信标的深处，面对宇宙中最古老的观察者组织，我准备好了为四合院、为所有变量、也为我自己而战。
而在我意识的角落，归零意识发出了一声几乎像是赞赏的低语：
“很好...就是这样...打破所有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