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后院屏障上那道细微的裂痕,混沌能量如同活物般在裂缝边缘蠕动。雨水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哥,这道裂痕...能修复吗?她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伸手触摸那道裂痕,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暂时不行,这不仅仅是能量屏障的破损,更像是某种规则层面的侵蚀。
就在我们说话间,裂痕又扩大了一丝。混沌能量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院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呼出的气息都凝结成了白雾。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我转向雨水,你去通知院里所有人,暂时不要靠近后院。我去找秦淮茹,看看棒梗的情况。
雨水担忧地看着我:可是哥,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打断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虽然之前的消耗还未完全恢复,但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
雨水离开后,我再次取出那张银锋信标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小心暗处的眼睛,它们也在等待。这句话让我心中警铃大作。除了归零协议,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窥视?
我快步走向贾家,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秦淮茹,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柱子,有什么事吗?她轻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棒梗怎么样了?我直接切入主题。
提到儿子,秦淮茹的眼神柔和了些:他睡得很安稳,比之前好多了。只是...她犹豫了一下,他偶尔会在睡梦中喃喃自语,说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我追问道。
他说...星星在说话,还有...有人在叫他。秦淮茹不安地绞着手指,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棒梗是不是中邪了?
我摇摇头:不是中邪,但情况确实很复杂。能让我看看他吗?
秦淮茹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屋。棒梗安静地睡在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但当我靠近时,却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微弱的秩序之力正在与后院的混沌能量产生某种共鸣。
突然,棒梗睁开了眼睛。但他的眼神并非孩童的天真,而是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清明。
何叔,他的声音很轻,星星说,月圆之夜要小心。暗处的眼睛不止一双。
我心中一震:棒梗,你还听到了什么?
有个声音在叫我...很熟悉的声音...棒梗的眼神开始涣散,又渐渐恢复了孩童的懵懂,何叔,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没事,继续睡吧。
走出贾家时,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棒梗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确实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观察。而那个熟悉的声音,会不会与父亲在混沌之瞳中的虚影有关?
回到中院,雨水已经将院里的人都召集了起来。众人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色,特别是三位大爷,更是面色凝重。
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中海率先发问,后院那道屏障...
屏障出现了裂痕,混沌能量正在外泄。我如实相告,在月圆之夜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刘海中皱眉道:就不能请街道办或者政府的人来处理吗?
这件事...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我斟酌着用词,这是另一种层面的问题。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柱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我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但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宇宙级的战争、变量灯塔、归零协议这些概念?
就在我思考该如何开口时,秦淮茹突然从贾家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慌。
柱子!棒梗他...他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们急忙赶回贾家。棒梗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向虚空,嘴里念念有词:
...银色的船...在月亮背面...他们在等待信号...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震。银色的船?月亮背面?这分明是在描述银锋信标!
他还说了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秦淮茹摇头:就这些,反反复复地说。
我让其他人先出去,独自留在棒梗身边。当我靠近时,能明显感觉到他体内的秩序之力比之前强大了不少,而且正在与某种外来的能量产生共鸣。
棒梗,我轻声呼唤,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棒梗缓缓转头看向我,但目光依然空洞:何叔...父亲在等你...
父亲?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何大清?
不...棒梗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是你的父亲,步青云。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步青云——这是我穿越前的名字,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我自己,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
你是谁?我沉声问道,暗中调动了定义心灯的力量。
棒梗的笑容更加诡异: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圆之夜,一切真相都将大白。父亲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完这句话,棒梗眼中的神采突然消失,他晃了晃脑袋,困惑地看着我:何叔,我怎么醒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柔声道:没事,你继续睡吧。
走出房间时,我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棒梗刚才的话绝不是巧合,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人——在通过他与我们交流。而那个存在,不仅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知道父亲的下落。
回到院子,雨水立即迎了上来:哥,棒梗没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她到一边说话。将刚才的经过告诉她后,雨水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