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独白开始)
“来了……真正的考验!” 何雨柱的灵魂感到一阵剧烈的震荡,刚刚稳定的裂纹再次传来刺痛感。这种拷问无法回避,无法用力量对抗,必须用自身的“存在之理”去回答,去证明!一旦他的意志被撬动,认同了这些质疑,那么根本不需要外力攻击,他的灵魂就会自我瓦解,自动趋向于“归无”!
他仿佛看到了秦淮茹在昏黄灯光下缝补衣物时坚韧的侧脸,听到了易中海主持大院会议时那份对“秩序”近乎固执的坚持,感受到了阎埠贵拨弄算盘时对生活的精打细算,甚至看到了棒梗偷鸡成功后那带着狡黠与天真的笑容……也看到了贾张氏的撒泼打滚,许大茂的暗中算计……
这些,就是他存在的世界,就是他挣扎的理由!
(内心独白结束)
(对话开始 - 何雨柱的意志回应,也是对自身信念的梳理)
面对那冰冷的规则拷问,何雨柱凝聚起全部的意志,他的意识之光在灵魂深处燃烧,发出坚定的回应:
“答一:价值无需‘必要’来定义。一朵花的存在,一只飞鸟的啼鸣,一个生命的悲欢离合,其本身即是意义。我的存在,及我所连接的一切存在,便是对‘无’最有力的回答——我们‘在’!”
“答二:意义并非由终局赋予。挣扎的过程,向上的渴望,对美好的追求,对黑暗的反抗,这些体验本身,就是意义的全部。即使明日热寂,今日我依然要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此心即是意义!”
“答三:混沌并非无序之敌,而是生机之源。绝对的秩序即是死亡。生态内的贪婪与守护,算计与团结,正是生命最真实的样貌,是变量繁荣的土壤。正是这看似混沌的‘人间烟火’,构成了对抗一切绝对意志的、最坚韧的堡垒!”
他的回答,没有引用任何高深的哲理,而是扎根于他在四合院数十年的生活,扎根于他对每一个鲜活个体的观察与理解,扎根于那份最朴素的、对“生”的执着。
(对话结束)
在他做出回答的瞬间,灵魂深处父亲的传承印记骤然亮起,仿佛在认可他的答案。那源自坐标的冰冷规则拷问所带来的压力,为之一松!甚至,有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寂静低语”和求救信号的、带着某种赞许意味的规则反馈,悄然掠过他的感知。
(内心独白开始)
“通过了……?” 何雨柱感到一阵虚脱,但灵魂却仿佛经过淬炼般,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那些裂纹边缘的光泽,似乎也明亮了少许。“这拷问……是坐标的防御机制?还是……某种筛选程序?”
“那丝赞许的反馈……来自‘摇篮’?还是坐标本身遗留的‘定义者’意志?”
他意识到,与这个坐标的连接,不仅仅是在获取信息和治疗伤势,更是一场持续不断的、对自身存在信念的考验。
(内心独白结束)
(对话开始)
“何雨柱!刚才你的灵魂波动极其剧烈!发生了什么事?”阿水焦急的声音传来,他们显然监测到了何雨柱意识层面的风暴。
“……坐标……发出了规则层面的拷问……关于存在意义……”何雨柱简略解释了一下,省略了具体问题,只提及了自身回答后压力减轻的变化。
“规则拷问?!”阿水倒吸一口凉气,“这坐标……太诡异了!它简直像是个活着的、拥有自己意志的审判官!何雨柱,你确定还要继续维持连接吗?这太危险了!”
“不能断开……”何雨柱坚定回应,“拷问虽然危险,但似乎也是一种……锤炼。我的灵魂比刚才更凝实了一点。而且,这是目前唯一的治疗途径,也是获取关于‘摇篮’信息的唯一窗口。”
(对话结束)
生态内部,由于何雨柱成功应对了规则拷问,意志得到锤炼和升华,这种变化也隐隐反馈到了神经网络和“理念灶火”之中。整个生态的氛围,少了一丝之前的惶惑,多了一份历经考验后的沉凝。
就在何雨柱稍微适应了这种伴随拷问的“治疗”过程,准备主动尝试再次搜寻“摇篮”信号时,那个冰冷的、不带感情的规则拷问声音,再次于他意识深处响起,但这一次,问题却截然不同:
“变量‘何雨柱’,依据你的‘存在之理’,评估以下情境:若牺牲‘庭灵’半数变量,可换取‘摇篮’之存续,你是否执行?请回答:‘是’或‘否’。”
一个极其残酷的、两难的选择题,赤裸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