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正式通知贴在四合院门口的公告栏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所有适龄青年必须在月底前确定工作或学习方向,街道将根据个人情况、家庭成分和社会需要统一分配。
通知一贴出,整个院子顿时炸开了锅。
“统一分配?”阎埠贵推着算盘,眉头紧锁,“这下可麻烦了,我家解成还想考大学呢。”
刘海中背着手在院里踱步,官腔十足:“服从国家安排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街道肯定会综合考虑的。”
贾张氏直接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我家的棒梗可怎么办啊!他学习成绩一般,这下肯定要被分去工厂了!”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一道道秩序之影的固化节点正通过这些焦虑和恐惧,悄无声息地植入每个人的规则结构。一旦这些节点完全成型,院子里所有人的命运将被彻底锁定。
“哥哥,它在利用人们的恐惧。”何雨水通过织网传递信息,她的金色眼眸中倒映着无数可能的时间线,“我们必须在一个月内,帮助每个人做出真正自主的选择,用变量的力量冲垮这些固化节点。”
何雨柱凝重地点头:“从最困难的地方开始。”
院子里最棘手的情况是棒梗。这个有偷窃前科的少年,在统一分配的政策下几乎注定要被送往最艰苦的岗位。更糟糕的是,棒梗自己似乎也认命了,整天躲在屋里不愿见人。
何雨柱没有直接去找棒梗,而是先找到了秦淮茹。
“秦姐,棒梗最近怎么样?”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秦淮茹红着眼睛:“还能怎么样?整天不说话,饭也吃得少。柱子,你说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秦淮茹身上的秩序节点已经初步成型——她已经开始接受棒梗“注定没出息”的命运安排。
“秦姐,我记得棒梗在科技小组表现不错?”何雨柱引导着话题。
提到这个,秦淮茹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啊,老师还夸他手巧,做模型比谁都快。可是...”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这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当饭吃。”
“未必。”何雨柱微笑道,“我听说机械厂最近在招学徒工,专门培养技术工人。要是棒梗有兴趣,我可以帮忙问问。”
这不是直接给棒梗安排出路,而是给他提供一个可能性,一个选择的机会。
秦淮茹犹豫道:“可棒梗有前科,人家能要吗?”
“技术岗位看重的是能力。”何雨柱说,“重要的是棒梗自己愿不愿意尝试。”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秦淮茹身上的秩序节点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开始相信儿子可能有别的出路。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兄妹通过各种方式,为院子里的年轻人创造选择的机会。
阎解成想考大学,但担心家庭成分影响。何雨水通过陈教授的关系,为他找到了几所更注重学业成绩的院校信息,并指导他如何准备考试。
刘光天想当兵,但刘海中认为当兵太危险。何雨柱找来了几位退伍老兵,让他们向刘海中讲述军旅生涯的荣誉与成长,改变了刘海中的看法。
就连院里最不起眼的姑娘小当,何雨水也发现了她在裁剪方面的天赋,鼓励她向服装设计方向发展。
每一个可能性,每一个选择的机会,都在规则层面产生着微妙的影响。何雨柱看到,那些秩序之影植入的固化节点,在变量的冲击下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然而,秩序之影的反扑也来得迅猛。
三天后,街道办召开了动员大会。女特派员亲自出席,在会上强调了统一分配的重要性:“个人的小我要服从国家的大我,任何脱离实际的想法都是危险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会后女特派员单独找了几家人谈话。她告诉阎埠贵,阎解成“最好”选择师范专业;告诉刘海中,刘光天“适合”去地方工厂;告诉秦淮茹,棒梗“应该”去边疆建设兵团。
每一个建议都听起来合情合理,符合政策导向,但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这些建议都带着强烈的秩序固化特征——它们在系统地消除每个人的选择空间。
“它在用合理化的方式固化命运。”何雨水通过水晶球监控着这一切,“如果大家都接受这些‘合理’的安排,秩序节点就会完全成型。”
何雨柱面色凝重:“所以我们必须在人们做出最终决定前,让他们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转机出现在一周后。
机械厂的学徒工招聘开始了,何雨柱说服秦淮茹让棒梗去试试。令人惊喜的是,棒梗在实操环节表现出色,凭借在科技小组锻炼的动手能力,在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招聘负责人当场表示:“这孩子手巧,是块好料子。只要政审通过,我们就要了。”
消息传回四合院,秦淮茹喜极而泣。更让人意外的是,棒梗整个人都变了——他挺直了腰板,眼中重新有了光彩,甚至主动帮院里干活。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棒梗身上的秩序节点在自主选择的喜悦中彻底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跃的变量特征。
棒梗的成功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院子里激起层层涟漪。
阎解成看到棒梗的变化,备考大学的决心更加坚定;刘光天受到鼓舞,正式向父亲提出参军的想法;连小当也开始偷偷练习裁剪技巧,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设计师。
变量之火开始在院子里燎原。
秩序之影显然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女特派员再次来到院子,这次的语气更加严厉:“听说有些人在鼓动青年人不服从统一分配?这是很危险的倾向!”
她在院里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人的选择必须服从国家需要,任何试图挑战这一原则的行为都是错误的。”
会议结束后,院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一些原本开始考虑自主选择的人,在压力下又陷入了犹豫。
最明显的是阎埠贵。这个精于计算的数学老师,在风险和机会之间反复权衡。
“解成啊,”晚饭后,阎埠贵对儿子说,“要不咱们还是听街道的安排吧?考大学风险太大,万一考不上,连统一分配的机会都没了。”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看到阎埠贵身上的秩序节点正在重新巩固。
关键时刻,何雨柱采取了更大胆的行动。
他通过织网联系到了远在未来的源初。虽然直接的时间通讯受到严格限制,但源初还是设法传送来了一些关键信息——关于1955年之后几十年的社会发展轨迹。
这些信息不能直接透露给院子里的人,但何雨柱可以巧妙地利用它们来指导自己的行动。
他找到阎埠贵,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