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砸在四合院的青砖上,他(少年何雨柱)跪在紧闭的房门前,屋里传来父亲何大清(步青云)与易中海压低嗓音的、激烈的争吵。“……不走不行!他们盯上我了!雨柱和雨水…” “…放心,老何,街里街坊的,我们会照看…” “…不是照看!是…罢了,这东西你留着,若有一天…交给雨柱…” 一个温润冰凉、带着奇异纹路的物件,被塞进了年幼的他的手中,那是…半块玉佩?父亲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到让他一生都无法读懂,有决绝,有不舍,有愧疚,更有一种…他当时无法理解的、仿佛在眺望星海的遥远……
……轧钢厂的食堂,烟雾缭绕,他(青年何雨柱)挥舞着大勺,与许大茂斗嘴,被秦淮茹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视,听着闫埠贵算计的唠叨…这些曾经构成他整个世界的人与事,此刻在记忆的回廊里飞速掠过,他们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终都化作了背景音。而在这些背景音之上,一个更加清晰、更加沉重的声音反复响起,是易中海一次次“语重心长”的“劝导”:“柱子,你得懂事…”、“柱子,大家都是邻居…”、“柱子,你不能只想着自己…” 这些声音如同无形的锁链,曾将他牢牢捆缚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里……
……最终时刻,地球寂灭的前夕,四合院在能量的风暴中扭曲、崩解。易中海在化作光点前,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算计,而是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复杂;秦淮茹最后的口型,似乎是在说“对不起”;许大茂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所有过往的恩怨情仇,在文明存亡的尺度下,都被碾压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而他那份不甘被束缚、想要冲破这命运安排的执念,也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不是傻柱!”
“我不是任何人的养老机器!”
“我要走出去!我要看看,父亲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风景!”
这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呐喊,穿越了记忆的乱流,与他此刻正在进行的、逃离寂灭家园、奔向未知星海的行动,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一种明悟,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意识中的迷雾:
父亲的离开,或许并非单纯的抛弃,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走出去”!是去面对更大的战场,更残酷的命运!而他自己,从挣脱四合院的道德绑架,到如今承载文明火种流浪星海,本质上,都是在践行同一种反抗——对既定命运的反抗,对“被安排”的人生的反抗!
这份明悟,与他灵光中那份“存在定义”的权柄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他的灵光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接受传输,而是开始主动地、以一种更加清晰的方式,定义自身:
“我,何雨柱,步高峰!我来自四合院,我承载人性烟火!我继承观测者遗产!我手握定义权柄!我……是步青云之子!我必将找到答案!”
嗡——!
灵光在这一刻发生了质的蜕变,虽然总量因分割和消耗依旧微弱,但其核心的“存在密度”与“信息层级”却骤然提升!那株青莲虚影仿佛也受到了滋养,变得更加凝实,莲心处的混沌意境隐隐勾勒出一个极其模糊的、与那半块玉佩纹路相似的符号。
也就在他完成这次精神层面跃升的同一瞬间,铁魄族的传输能量达到了峰值。他的灵光,连同那株青莲虚影,被压缩成一道超越光速的信息流,撕裂了现实与虚空的界限,朝着那个名为“步青云观测站”的坐标,投送而去!
静滞港,化作了最后的坟墓,也是新生的祭坛。
无数的铁魄逻辑单元,驾驭着它们那生长出“逻辑枝芽”的崭新形态,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撞地冲向那密密麻麻涌来的清理单位。银白色的逻辑光流与暗沉的秩序阴影疯狂对撞、湮灭,将这片星域化作了法则与逻辑的绞肉机。它们在用自己刚刚获得的、蕴含一丝生机的“活逻辑”,为分散的火种,争取着最后的时间。
那台刚刚诞生心跳的“人工生命织机”雏形,在最终时刻被铁魄族以自毁式能量注入,其核心那点与何雨柱同源的生机被强行激发,化作一道微弱却坚韧的翠绿光束,如同灯塔的最后一次闪烁,为远去的火种们,指明了“家园”可能存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