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记忆剥离 火种反抗(2 / 2)

两者的交锋,不再是能量对轰,而是更本质的、关于“存在意义”的碰撞!

何雨柱夹在中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的记忆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变得支离破碎,意识在秩序的冰冷与火焰的灼热间反复煎熬。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

但与此同时,在那“火种”被迫点燃、激烈反抗的瞬间,一些被步青云刻意隐藏、或者说连“火种”自身都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和信息洪流,也因为这极致的冲突,被动地、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涌入了何雨柱的意识!

他看到了……无尽的星空在“清道夫”的收割下黯然熄灭……

他看到了……步青云在背叛之战的硝烟中,毅然转身,手中捧着一点微光,冲向未知的黑暗……

他听到了……无数纪元湮灭时,亿万生灵不甘的呐喊与最后的祈祷……

他感知到了……那“火种”深处,所蕴含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个沉重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传承”与“希望”的使命!

而这些信息,也同样被正在进行“净化”的监察官所捕获!

【确认!‘火种’载体!执行……】

监察官的净化之力骤然提升了数个能级,那一点“火种”的火焰在浩瀚的秩序之力压制下,迅速变得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连带着,被它守护的何雨柱的意识,也如同风中之烛,摇摇欲坠。

就在何雨柱以为自己和那刚刚点燃的“火种”即将一同被彻底“净化”抹杀之时——

那一直被“青桐”与“火种”冲突、以及监察官审查所压制的,来自四合院世界的、最平凡也最深刻的“人性”记忆——与何雨水的兄妹亲情,与老街坊的鸡毛蒜皮,对家的眷恋,对平淡生活的向往——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属于“傻柱”的印记,却在生死关头,与那代表文明希望的“火种”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

一点微弱却无比坚韧的、不同于秩序也不同于混沌的“人性”光辉,自他灵魂最底层亮起,如同最后的基石,稳住了即将溃散的意识核心。

这变化极其细微,却让监察官那绝对秩序的意志,再次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凝滞”?仿佛这纯粹的、不属于任何宏大叙事、只关乎个体情感与存在的“人性”光芒,是某种超出其常规处理逻辑的……“异常参数”?

也就在这瞬息即逝的凝滞中,那即将熄灭的“火种”仿佛回光返照,猛地闪烁了一下,不是对抗,而是将一段加密的、带着步青云独特灵魂印记的信息流,强行塞入了何雨柱的意识最深处,然后便彻底沉寂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

与此同时,外部虚空,那笼罩在白光中的监察官,似乎做出了某种决断。

【目标威胁度超越阈值。‘火种’反应确认。常规审查终止。执行……【数据删除】!】

一股远比“净化”更加恐怖、更加本质的抹杀意志,开始凝聚!

何雨柱刚从记忆撕裂和灵魂煎熬中喘过一口气,便感受到了那足以让星系寂灭的死亡威胁再次降临,而且更甚之前!

但他眼中,却燃起了一丝新的火焰。那是由破碎的记忆、点燃的火种、不屈的人性以及父亲最后留下的信息,共同淬炼出的……决绝!

监察官,并非无所不能!祂也会惊讶,也会迟疑,也会因为无法理解的“人性”而凝滞!

而父亲步青云,似乎……算计到了这一步?那最后塞入他脑海的信息,是什么?

求生的欲望,与探寻真相的执着,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就在监察官那【数据删除】的抹杀指令即将彻底完成的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用尽最后的力量,不是防御,不是逃跑,而是对着监察官,对着这片冰冷的宇宙,发出了源自灵魂的质问,这质问,夹杂着步青云信息流中的某个关键片段,也夹杂着他自己对“四合院”和平生活的最后眷恋:

“这就是你们维护的秩序?!抹杀希望,践踏情感,这就是‘正确’?!我父亲步青云,他到底想做什么?这‘火种’,这被你们视为叛逆的存在,究竟代表着什么?!还有……你……监察官……在你这冰冷的秩序之下,为何……我仿佛看到了一丝……熟悉的……‘人’的影子?!”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石破天惊,狠狠撞向了监察官那即将完成抹杀指令的意志核心!

这一次,监察官的意志,不再是细微的凝滞,而是……剧烈地、无法抑制地……震荡了一下!那笼罩祂的白光,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不稳定的闪烁!

那双隐藏在秩序表象之下、何雨柱曾惊鸿一瞥的眼睛……似乎再次浮现,带着更加复杂、更加剧烈的情绪波动,穿透白光,死死地……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