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秩序印脱手而出,初时不过巴掌大小,混混沌沌,仿佛一团未定型的星云,内部却有无穷细微的规则符文生灭流转,勾勒出既有序又混乱的矛盾轨迹。它无声无息地划过虚空,所过之处,并未引起能量狂潮,反而让那片区域的法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僵直”与“被定义”的状态。
就仿佛,这片虚空原本自由的规则,被强行套上了一个短暂的、由何雨柱意志主导的“框架”!
牧者那由符文构成的眼眸瞬间收缩到极致!祂感受到了这一击中蕴含的、截然不同于“秩序之鞭”纯粹束缚的霸道力量。这力量并非否定秩序,而是……强行赋予秩序!一种带着混沌本性、充满不确定性的、临时的秩序!
“篡改规则?!狂妄!”
牧者厉啸,手中秩序光鞭猛地回卷,不再是抽打,而是在身前急速舞动,划出一道道繁复无比、蕴含着绝对理性和稳定结构的几何光盾!层层叠叠,仿佛要构筑一道永恒不变的秩序壁垒,万法不侵!
这是“原初秩序”的极致体现,是定义“存在”与“合理”的边界!
下一刻,混沌秩序印与那秩序光盾轰然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仿佛两个世界规则相互碾压、相互覆盖的、令人灵魂颤栗的“滋啦”声!
混沌秩序印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其表面的混沌气流疯狂侵蚀着光盾的稳定结构,而那些不断生灭的规则符文,则如同最狡猾的病毒,寻找着秩序壁垒中每一个细微的“逻辑缝隙”与“定义冗余”,试图钻入、篡改、瓦解其根本!
秩序光盾则爆发出璀璨的秩序之光,试图将那混沌的、不确定的力量彻底排斥、固化、纳入自身稳定的体系之内。
两者交界处,空间呈现出一种光怪陆离的景象。时而变得如同最纯净的水晶,结构稳定到极致;时而又如同沸腾的浆糊,规则混乱不堪;时而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凭空产生又湮灭——那是两套规则体系激烈冲突下的短暂“异常点”!
“咔嚓……咔嚓……”
细微而清晰的碎裂声,如同冰面开裂,从秩序光盾上传来!
牧者瞳孔剧震!祂难以置信地看到,自己那代表着绝对理性的秩序壁垒上,竟然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那些裂痕并非能量冲击所致,而是……规则结构本身的崩坏!是祂所执掌的“原初秩序”,在对方那蛮横的、充满变数的“混沌秩序”冲击下,出现了局部的、逻辑层面的崩溃!
“不!吾之秩序,乃‘原初’钦定,岂容亵渎!”牧者疯狂催动力量,试图修复光盾,稳固秩序。
但何雨柱岂会给祂机会?
他立于虚空,眼神冰冷。内天地全力运转,为那混沌秩序印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通过“心锚”印记,他清晰地“看”到了秩序光盾内部那细微的崩坏点正在不断扩大、蔓延!
“破!”
何雨柱并指如剑,隔空一点!
那混沌秩序印骤然光芒大盛,其核心处,一点极致的、融合了寂灭龙脉终结之力与地皇本源承载之意的力量爆发,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精准无比地轰击在秩序光盾那最脆弱的一道逻辑裂痕之上!
“轰——!!!”
这一次,是真正的、规则层面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