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也曾是一个个鲜活的人,有着自己的爱恨情仇,父母子女。但当‘遗忘瘟疫’吹过,当文明的根基被抹除,他们存在的痕迹,他们最本质的‘信息’,就被剥离了出来,汇聚于此……成为了构筑‘新秩序’的砖瓦。”
“而我,”“易中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脚下的王座,“不过是比较幸运,或者说,比较‘强大’的一块砖瓦,被赋予了‘形态’和‘职责’而已。负责看守这里,看守这座院子底下……那点不听话的‘旧日回响’。”
他口中的“旧日回响”,无疑指南极讯息中提到的“心锚”!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眼前的“易中海”,根本不是其本人,而是由被“遗忘瘟疫”抽取的、属于易中海的“存在信息”,混合了某种邪恶力量,塑造出来的一个…… “记忆傀儡”或者说 “信息聚合体” !他是“观测者”或者说“寂灭之影”留在此地的看守者!
他用易中海的面目出现,不仅仅是为了震慑,更是一种恶毒的嘲弄——看啊,你们曾经熟悉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家园,都已被我们彻底扭曲,化为对付你们的工具!你们的过去,毫无意义!
“所以,”“易中海”缓缓从王座上站起,他手中的暗红令牌光芒大盛,与他身下的扭曲王座产生共鸣,无数痛苦面孔的蠕动变得更加剧烈,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乖乖交出‘星耀’,放弃抵抗,融入这伟大的‘归一’进程吧。或者……”
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得狰狞而残酷:
“……让我把你们,也变成这王座上……新的装饰!”
话音未落,他手中暗红令牌猛地向前一指!
“吼——!!”
那由无数痛苦面孔构成的扭曲王座,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发出一种混合了亿万人哀嚎的、直击灵魂的恐怖咆哮!数条由无数挣扎手臂和扭曲面孔缠绕形成的、巨大而恶心的触手,从王座底部猛地探出,如同来自地狱的枷锁,带着湮灭灵魂的气息,朝着“启明”号狠狠抓来!
攻击未至,那股浓郁的绝望、痛苦与死寂的意念风暴,已经率先冲击着“启明”号的护盾和每一个船员的心神!
“稳住心神!” 何雨水厉声喝道,眉心的薪火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温暖而坚定的秩序之力如同潮汐般扩散开来,努力驱散着那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这不是易中海!这只是窃取了他人面孔的怪物!”
何雨柱眼中赤金神光如同实质,他一步踏前,地皇之力贯通整艘“启明”号,青铜舰体发出沉重的嗡鸣。
“不管它是什么怪物……”
“敢挡在我的家门前……”
“敢玷污这片土地的记忆……”
“那就……”
何雨柱双手虚握,仿佛抓住了整片大地的脉络,赤金色的地皇神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古朴厚重的巨斧虚影!
“……再拆你一次!”
“开!”
他咆哮着,将那凝聚了地皇愤怒与守护意志的巨斧虚影,朝着那抓来的恐怖触手,悍然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