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废弃排水渠深处,那匍匐蠕动的巨大黑影,以及伴随而来的啃噬声与浓烈血腥味,如同地狱的序曲,让何雨柱与石峰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那绝不是自然生物!那股扭曲、混乱、充满污染的能量波动,与之前林间杀手基因崩解时的气息同源,却更加浓郁、更加令人作呕!
“是‘净世’制造的怪物!小心!”石峰压低声音,匕首已然反握在手,身体微微弓起,进入了战斗状态。
何雨柱眼神冰冷,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这些藏污纳垢之辈,不仅用卑劣手段劫持雨水,竟还将如此邪物放入城市地下,简直丧心病狂!他轻轻将撼岳棒横在身前,温润的土黄色光晕在棒身隐隐流转,散发出令人心安的厚重气息,将那扑面而来的污秽能量波动稍稍驱散。
似乎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和撼岳棒的威胁,那蠕动的黑影猛地停顿,随即,一双浑浊不堪、充满了饥饿与暴戾的复眼,在黑暗中亮起了幽绿的光芒!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吼,庞大的身躯人立而起,竟是一只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体表覆盖着不规则金属甲片和裸露肌肉组织、口器如同粉碎机般的巨型尸犬!
它后腿猛地蹬地,带着一股腥风,如同失控的卡车般朝着两人猛扑过来!血盆大口张开,足以咬断钢骨的利齿闪烁着寒光!
“我来!”
何雨柱低喝一声,不退反进!《清微导引正法》运转,元炁灌注双腿,身形如电射出!他没有选择硬撼,而是在巨犬扑至身前的瞬间,施展轻身法门,如同柳絮般贴着犬身侧滑而过!同时,手中撼岳棒看似轻飘飘地点向巨犬相对脆弱的腰部关节!
“咚!”
一声闷响!撼岳棒并未直接砸碎骨骼,但那蕴含的大地震荡之力却透体而入!巨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扑击之势猛地一滞,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踉跄着撞向旁边的渠壁,发出轰隆巨响,碎石簌簌落下!
何雨柱眉头微皱。这怪物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寻常攻击难以致命,而且此地狭窄,撼岳棒的威力难以完全施展。
那巨犬晃了晃脑袋,变得更加狂躁,再次扑来!
“攻击它的关节和眼睛!我来吸引它注意力!”石峰看准时机,如同灵猴般蹿到巨犬侧后方,手中匕首寒光连闪,精准地刺向巨犬后腿的关节缝隙!
“吼!”巨犬吃痛,猛地甩头咬向石峰!
何雨柱抓住机会,身形再动!这一次,他将“守护”意志凝聚,撼岳棒上土黄色光晕大盛,带着一股净化邪祟的威严,如同一根巨大的镇魔杵,狠狠砸向巨犬那颗狰狞的头颅!
“净化!”
棒未至,意先临!那蕴含着大地意志与守护信念的光晕,如同烈阳融雪,率先冲刷在巨犬身上!它体表那混乱扭曲的能量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迅速消融!巨犬的动作瞬间变得迟滞,眼中的暴戾也被一丝本能恐惧取代!
“砰!!!”
撼岳棒结结实实地砸在犬头之上!没有脑浆迸裂,那巨犬的头颅在棒身蕴含的净化之力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污秽,迅速干瘪、碳化,最终化作一团飞灰!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体表那些扭曲的能量也彻底消散。
一击毙命!并非依靠蛮力,而是依靠撼岳棒内蕴的净化意志,从根本上摧毁了这怪物的邪异核心!
何雨柱微微喘息,看着地上迅速风化般的怪物尸体,对撼岳棒和自身道路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对付这些“净世”制造的邪物,纯粹的物理破坏效果有限,唯有以更高层级的、代表秩序与生机的力量进行净化,方能克敌制胜。
“快走!动静不小,可能惊动了上面的人!”石峰提醒道。
两人不再耽搁,绕过怪物尸体,加快速度沿着排水渠向内部深入。根据老周提供的地图,他们需要穿过这片复杂的地下管网,抵达南城棉纺厂路区域。
一路上,他们又遭遇了几波零星的、类似但弱小的改造生物,都被何雨柱以撼岳棒迅速净化清除。越是靠近目标区域,空气中那股扭曲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明显,仿佛整个南城地下都弥漫着一层无形的污秽瘴气。
终于,在穿过一个锈蚀的铁栅栏后,他们抵达了地图上标注的出口——一个隐藏在旧仓库区深处、堆满废弃零件的院落角落的窨井下方。
此时,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夜色笼罩。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窨井盖推开一条缝隙,警惕地向外望去。院落里寂静无人,只有远处仓库方向隐约传来灯光和人声。他怀中的客卿令再次传来了清晰的温热感,直指前方那座最大的、标着“甲七号”的旧仓库!雨水的求救意念也再次变得清晰而急促!
“就在里面!”何雨柱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如刀。
两人悄无声息地爬出窨井,借着堆积如山的废弃零件和阴影的掩护,如同狸猫般向着甲七号仓库靠近。
仓库大门紧闭,但旁边一扇侧门的锁已经被破坏,虚掩着。里面传来刘海中那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带着得意和谄媚的声音:
“……您放心!这小丫头片子嘴硬不了多久!等那边的大人过来,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把她哥的秘密全都掏出来!嘿嘿,到时候,这功劳……”
何雨柱心中怒火升腾,几乎要按捺不住冲进去!但他强行冷静下来,对石峰使了个眼色。石峰会意,如同幽灵般绕向仓库另一侧,寻找其他入口或观察点。
何雨柱则深吸一口气,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入夜色,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侧门,闪身而入。
仓库内部空间巨大,堆放着蒙尘的旧机器和杂物,只有中央区域被清理出来,点着几盏昏黄的白炽灯。何雨水被反绑着双手,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小脸苍白,嘴唇紧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倔强地没有哭出来。她身边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显然是刘海中的狗腿子。
而刘海中本人,则正点头哈腰地对着一个背对着何雨柱方向、穿着黑色风衣、身形瘦削的身影汇报着,语气极尽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