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等于承认了。
“大家都听到了?”我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贾张氏身上,“张婆婆,现在清楚了?是你孙子主动挑衅,抢东西,毁坏他人财物,还进行人格侮辱。雨水推他一下,是自卫,是反抗!你说,这是谁的问题?该谁道歉,该谁赔偿?”
我一连串的反问,逻辑清晰,证据确凿,把贾张氏逼到了墙角。她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还想胡搅蛮缠,但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以及我那双毫不退让的眼睛,那套撒泼打滚的招数,此刻竟有些使不出来了。
“就……就算是我家棒梗不对……那……那也不能推人啊……小孩子家家的……”她试图挽回一点颜面,声音却低了下去。
“小孩子?”我寸步不让,“小孩子就更要从小教育,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抢东西、骂人,就是错!做错了,就要认,就要改!而不是像某些大人一样,一味袒护,混淆是非!那样不是爱他,是害他!”
我这番话,既是说给贾张氏听,也是说给所有围观的人听。人群中不少带着孩子的大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贾张氏彻底没了声音,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又心疼地看着抽抽搭搭的棒梗。
“现在,”我语气不容置疑,“第一,贾梗,必须向雨水鞠躬道歉!第二,这个文具盒,你们家照价赔偿!第三,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雨水!”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和法律制高点。
贾张氏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极不情愿,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最终,她咬着后槽牙,用力拧了棒梗胳膊一把,骂道:“你个不省心的东西!还不快道歉!”
棒梗吃痛,又怕我,不情不愿地朝着雨水方向挪了两步,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对……对不起……”
“大声点!鞠躬!”我喝道。
棒梗吓得一抖,赶紧弯下腰,大声道:“对不起!”
雨水看着棒梗道歉,又看了看我,小脸上的委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保护后的安心。
“文具盒,明天赔给你们!”贾张氏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拉着还在抽泣的棒梗,灰头土脸地挤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往院里溜去。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我走到雨水身边,接过那个损坏的文具盒,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雨水,哥在。以后谁再欺负你,告诉哥。”
“嗯!”雨水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但看我的眼神,除了以往的敬畏,更多了几分信服。处理这件事,我不仅维护了妹妹,更展现了一种基于道理和规则的、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带着雨水回到院里,阎埠贵和刘海中还站在原处,显然目睹了整个过程。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而刘海中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回了家。关上门,看着手里那个变形的文具盒,眼神微冷。
贾家这次挑衅,看似是棒梗顽劣,但其背后,未必没有大人的默许甚至怂恿。他们是在试探,试探易中海倒台后,我的底线在哪里,我的反应会有多强硬。
今天,我给了他们一个明确无比的答案。
然而,我也知道,院里的这些龃龉,不会因为一次强硬反击就彻底消失。只要利益存在,只要人心不甘,类似的摩擦就不会断绝。
但我不怕。无论是厂里的明枪,还是院里的暗箭,我都有信心,也有能力,一一接下。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