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落在丁秋兰家的土炕上。丁母悠悠转醒,喉咙里的痒意减轻了大半,呼吸也顺畅了些。她看着守在炕边的女儿,声音沙哑地问:“秋兰,我……我刚才好像喝到啥甜甜的水?”
丁秋兰心里一动,想起李晓东留下的“特殊泉水”,连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娘,是李同志给的山泉水,您试试?”她特意没提灵泉水的事,只当是普通的好水。
丁母喝了两口,咂咂嘴:“这水……真舒坦,比咱家井里的水甜多了。”她咳嗽了两声,竟没像往常那样撕心裂肺,“刚才那同志,是好人啊。”
“嗯。”丁秋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感谢李晓东。她摸出那五块钱,心里沉甸甸的——这年头,五块钱能买三十斤棒子面,够母女俩吃一个月了。
傍晚时分,丁秋兰刚把李晓东送来的梨削好,准备炖冰糖,院门口就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她心里一喜,快步迎出去,果然是李晓东。
他今天换了身便装,手里拎着个布包,看到丁秋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大娘带了点小米,熬粥养胃。”
“您怎么又破费了?”丁秋兰接过布包,鼻子一酸,“我们真的不能再要您的东西了。”
“跟我客气啥。”李晓东走进屋,看丁母醒着,便走过去问道,“大娘今天感觉咋样?”
丁母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李晓东按住:“您躺着就行。”她喘了口气,眼里满是感激:“好多了,李同志,多亏了你那水,咳得轻多了。”
“那就好。”李晓东从布包里拿出个小瓷瓶,“这里面是我托老中医配的药粉,每天冲着喝一勺,对咳嗽有好处。”其实这药粉是他用空间里的草药磨的,用灵泉水浇的草药,效果比普通药材好上十倍。
丁秋兰接过瓷瓶,入手温润,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清苦的药香扑面而来,却不刺鼻。她小心翼翼地收好:“谢谢您,李同志,这药肯定很贵吧?”
“不贵,老中医给的,没花钱。”李晓东随口编了个谎,“你按时给大娘喝,过几天我再来看。”
他没多留,怕耽误丁秋兰照顾母亲。丁秋兰送他到门口,看着他骑车的背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悄悄冒了头。这个男人不仅善良,还细心,知道母亲需要养胃,特意送来了小米。比起厂里那些只会说漂亮话的男工,李晓东像块温润的玉,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秋兰,那同志……成家了?”丁母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轻声问道。
丁秋兰脸一红,低下头:“娘,您问这干啥。”
“我看他是个靠谱的。”丁母叹了口气,“要是没成家,娘倒想……”
“娘!”丁秋兰打断她,脸颊发烫,“人家是好人,咱们不能瞎想。”
丁母笑了笑,没再说话。女儿的心思,她怎会看不出来?只是这世道,身不由己啊。
接下来的几天,李晓东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看丁秋兰母女。有时带点蔬菜,有时送些粗粮,每次都会带上半壶灵泉水。丁母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咳嗽减轻了,脸色也红润了些,甚至能坐起来跟丁秋兰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