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的迷药剂量不大,加上救治及时,苏蔓除了手腕的皮外伤和些许乏力之外,并无大碍,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即可。
不知过了多久,苏蔓才缓缓苏醒,睁开眼,视线所及是医院惨白的墙壁和吊灯。
波光粼粼,模糊不清。
嗓子有点痒,她想喝水,却不想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她一动,男人就醒了。
高大的身形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傅司霈无比温柔的问:“想要什么?”
苏蔓嗓子发干: “我想喝水。”
傅司霈接了一杯温水,转身大步走来,半扶起她,让她靠在他怀里,苏蔓安心靠在他怀里,喝完了一杯水。
见她不说话,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傅司霈摸她额头:“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蔓摇了摇头,看着他淤青的手背:“你的手…… ”
傅司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不以为意:“没事。”
“整个手背都青了这还叫没事?”苏蔓执拗地盯着他:“你现在去医护室处理。”
短暂的怔愣之后,傅司霈一只手托着她的脸,让她看向他,指腹摩挲着她微红的唇角,似认真又似玩笑地对她说:“你这算不算担心我?”
苏蔓本来想说不是,但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她开不了口。
她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她的心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贴着他掌心点头。
这个答案,让傅司霈有些意外。
他的蔓蔓今天怎么这么乖。
只觉得心尖酥酥麻麻的,是一股说不出的热流缓缓流入心田,他唇角上扬:“好,我听你的,那你乖乖睡一觉,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苏蔓再次躺下,问:“ 查出来了吗?谁是幕后主使?”
傅司霈帮她掖好被角,将她额角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轻吻着她眉心缓道:“你现在的任务是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苏蔓自认为不是感性之人,但听到他‘一切有我’四个字,眼睛泛起了酸意。
眼底不知何时溢满了水雾。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谢谢。”
听着她话中的哽咽看着她手腕上的血痕,傅司霈的心又闷又疼,几乎难以呼吸。
“怎么总跟我说谢?”大掌摸摸她的头:“快睡觉。”
苏蔓抬眸看着他清隽的眉眼,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傅司霈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尽头才接起,声音压得极低:“说。”
九霄的声音带着冷意:“是程远的人。”
傅司霈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眼神恰似三九隆冬结了冰渣的井水,浸骨冷意:“很好,我看他是活腻了。”
一听这语气,九霄身体一抖。
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让霈哥有这么生气的人了。
上一个还是三年前,初遇嫂子的那晚,那人被霈哥断了命根,这个程远只怕也惨喽。
……
苏蔓差点被带走的消息程南深也知道了,他很快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