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
盛玉昭被程启霖一直关在庄园,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和相连的小客厅,窗户被特殊处理过,打不开,也砸不破。
门外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把守着。
盛玉昭以前觉得她的四哥虽然性子冷了些,手段厉了些,但对她总存着一份与众不同的纵容和温柔。
可自从那日撕破脸后,她只觉得此人冷酷无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所有的反抗在程启霖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那个男人每次来看她,眼神都偏执得可怕,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听闻她在闹绝食,女佣没办法只能将程启霖再次请了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寒意。他挥手让女佣退下,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走到床边,端起旁边桌上温着的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声音低沉:“你听话一些,过段日子我会带你回家。”
家?哪个家?
盛玉昭只觉得可笑。
他亲手毁了她的一切,现在却来跟她谈“家”?
盛玉昭无动于衷,男人眉目沉了沉。
重重地将勺子放回碗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我再说一次,张嘴。”男人黑眸凛起,压迫感满满。
她下巴被捏得有些疼,嘶了一声。
“你杀了我好了。”
程启霖在她眼中看到了恨意,他压抑着怒火开口:“昭昭,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有本事你杀了我。”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程启霖只觉得压抑许久的怒气直冲脑海,一双虎豹狼眼盯着她姣好的面容,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你不想吃,那我换种方式喂你。”
说罢,他喝了一口粥,蓦地低头。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控制她不让她乱动。
盛玉昭紧紧咬着牙,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用力偏头挣扎着。
几次都寻不到她的唇,程启霖眯了眯眼,眼底浸出了几分怒意,就在他唇贴上来的那一瞬间,盛玉昭一直藏在枕头下的手猛地抽出。
她今天就是死也不要被他凌辱。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他的胸口刺过去。
“噗”程启霖闷哼一声。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把没入自己左胸的那把剪刀。
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绷窒。
成串的鲜血滴落下来。
盛玉昭眼睛已经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你让我觉得恶心,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恶心?”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每说一个字,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他做了这么多只换来一句恶心?
眼底的情绪如同冰棱般阴冷。
他握住了她紧握着剪刀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将那把剪刀又往自己胸口深处按进了几分。
“你做什么?”
盛玉昭瞪大了眼睛,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掉,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了她的。
四目相对,他嘴角噙着笑。
“ 不是说恶心吗?那就一起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