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男人,姜姨已经见怪不怪,苏蔓和小野还在睡,姜姨系着围裙去做早餐。
“阿南,早餐吃白粥小馄饨可以吗?”
程南深回道:“ 可以,辛苦你了。”
姜姨看傅司霈:“ 傅先生你呢?”
傅司霈精神头很好,姿态端正地坐在程南深对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什么馅?”
姜姨回:“ 胡萝卜肉馅。”
傅司霈淡淡地开口:“ 我不吃胡萝卜。”
姜姨算是白问了。
他怎么忘了这位祖宗是有多难伺候。
苏蔓打着哈欠从次卧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爱吃不吃,别理他。”
有情敌在,输人不输阵。
被苏蔓这么一怼,他非但没生气,反而抬眼看向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挑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蔓:“……”
她知道个屁。
没理他,径直走到程南深旁边坐下,对姜姨说:“就下馄饨,他不吃拉倒,饿着。”
姜姨自然听苏蔓的。
这傅先生虽然脾气差了点,又难伺候,但还算听蔓蔓的话。
按她老家的话来说,是个耙耳朵。
姜姨忍着笑回厨房专心煮馄饨去了。
三个人的“友情”着实有点拥挤。
傅司霈一个人坐一边,苏蔓和程南深坐一边,他们俩话很多,谈论的话题很广。
傅司霈被晾在一边,看着那两人相谈甚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背景板,没人跟大少爷说话,大少爷心里那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攥着拳抵在唇边压抑地咳嗽。
苏蔓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 你怎么了?”
他早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衫,咳嗽的时候肩胛骨突出,一会儿后他停下咳嗽,叹出一口气:“喉咙不舒服。 ”
估计是昨晚睡在沙发这里感冒了,苏蔓倒了杯温水给他:“ 喝了。”
傅司霈心里很高兴。
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程南深,程南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真是幼稚。
傅司霈:“……”
幼稚怎么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不像是在喝白水,倒像是在品什么琼浆玉液。
喝完,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把空杯子递还给苏蔓,眼含期待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看,我多听话,还有没有别的关怀?
苏蔓接过杯子,一阵无语,
喝完了就喝完了,还想她给他颁个奖状吗?
“ 阿南哥,你要不要喝茶?”苏蔓问。
程南深微笑:“ 好,尝尝。”
苏蔓喜欢喝茶,家里有各种茶具,泡茶的手法很是娴熟。
烫壶、置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傅司霈看着苏蔓泡茶的侧影,又瞥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程南深,心里的醋坛子再次打翻。
“咳……我喉咙还是有点不舒服。”
苏蔓继续往壶里注水:“多喝热水。”
傅司霈:“……” 这招不管用了?
很快,茶香四溢。
苏蔓将第一杯茶轻轻放在程南深面前:“尝尝看,喜不喜欢。”
程南深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赞不绝口:“入口醇厚,回甘清甜。”
脸上的笑意凝了一下,意味深长睨了一眼傅司霈:“好茶。”
傅司霈不是第一次跟程南深打交道。
他这人心思沉的很。
对他的话傅司霈已经摸索出了一些门道出来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程南深,又不言不语地给自己添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