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酒液顺着男人的脸颊往下淌,他猛地站起身:“ 谁他妈敢……”
苏蔓又拿了一杯再次泼了过去。
二次洗礼,男人彻底懵了。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狼狈不堪。
男人是圈子里有名的二世祖,知道苏蔓,也认识苏蔓,更知道她和傅司霈的关系。
最主要的是,他跟傅司霈有过节。
“呵,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子,原来是傅司霈的小雀儿。”二世祖抹了把脸上的酒水,阴恻恻地笑了:“傅司霈可真是养了只好雀儿,都玩腻你了,你还能帮他到处咬人,可真是认主。”
“樊少,你这张嘴真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不如我再给你洗洗脑可能会好一点。”
苏蔓抄起整瓶红酒从他头顶浇下,这一次他身上那身高定西装彻底报废了,比刚才更加狼狈像只落水狗。
这会儿餐厅里还有不少人,有些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拍下这一幕。
樊宇航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 贱人。”气得抬手就要打人。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住他的动作:“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樊宇航抬眼看向那双手的主人顿时怔住。
“ 程先生?”
程南深半眯着眼,手指用力。
“嘶……疼疼疼,程先生手下留情!”樊宇航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手腕被程南深攥得咯咯作响。
程南深非但没松手,反而又加重了力道:“刚才叫谁贱人?”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是我嘴贱。 ”樊宇航疼得直抽冷气。
这个苏蔓可真是有本事啊。
刚被傅司霈甩了,这会儿居然又跟程南深纠缠在一起。
程南深背靠着程家,他也得罪不起。
一个劲的跟苏蔓说对不起。
程南深像扔垃圾般将人甩开,他常年混迹风月场所,身子骨虚,程南深只用了四分力,樊宇航居然被他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姓樊的以前调戏过苏蔓,临走前,苏蔓气不过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补了两脚。
她今天穿的尖头高跟鞋,踢人特别带劲儿,樊宇航被她踢的嗷嗷叫跟杀猪似的。
两人离去,同桌的另一个男人赶紧扶他起来。
樊宇航一把推开他:“ 你他妈现在当个人了,刚才死哪去了?”
“我哪敢惹程南深啊!”那男人哭丧着脸,“你没看他刚才那眼神,简直要杀人。”
樊宇航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瞪着周围录像的人:“都他妈别拍了,谁敢给我发出去,我要他好看。”
…………
莫修在前面开车,后座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每次苏小姐跟南哥在一起话都很多,今天是怎么了?
程南深喝了酒后,路灯掠过车厢,在他的脸上留下半明半昧的阴影。
“ 蔓蔓。 ”程南深痴痴地看着她。
苏蔓侧目看过来,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
程南深缓缓道:“要是今天我被人这样议论,你会护着我吗?”
一向沉稳从容的男人,难得露出这样一副消沉的模样。
他看出来了,苏蔓对傅司霈的感情和对他的感情不一样。
她会对傅司霈发脾气,耍横,使小性子。
但在他面前不会。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很规矩。
不肯越雷池半步。
苏蔓轻轻嗯了一声:“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