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私事，完全跟她说不上，也不想跟她说，他们之间可没到那个程度。
他跟她谈工作，但孟初棠听的心不在焉，傅司霈这个人谈工作时完全是另一种状态，运筹帷幄，很有魅力。
这也是孟初棠最初欣赏他的样子。
但此刻，她很想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会为谁开心？会为谁失控?
傅司霈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或者说，他只愿意对特定的人展露那一面。
想到这里，孟初棠的心就像被泡在柠檬水里，又酸又涩。
她忍不住打断:“我们之间就只能谈工作吗？”
傅司霈的发言戛然而止。
他抬起眸，看向她，往椅背上一靠。
“不然呢？”他反问，“孟总想谈什么？”
一句“孟总”，又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
“ 谈情说爱?” 孟初棠并未被他影响，眉梢轻挑:“ 傅总觉得怎么样?”
“ 不怎么样。”傅司霈完全不接她这茬话，幽深的目光扫过她透着柔和笑脸:“我没什么兴趣。”
孟初棠笑容温和。
“你对谁有兴趣，我们也可以聊聊她。”
傅司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她，然后很快就收回视线，脸上更是毫无波澜:“ 我对谁都没兴趣，孟总满意了?”
孟初棠见好即收。
“ 别见怪，我随口一说。”
……
另一边，曹文在跟傅震庭汇报傅司霈的行踪。
“二少爷这些天都跟孟小姐在一起吃饭，两人看上去相处的挺好。”
傅震庭手里盘着一对油光水亮的文玩核桃，若有所思:“孟家那丫头，手段是有的，家世也配得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那头犟驴的性子。”
“如今公司大部分事务交给了大少爷，想来二少爷心中有数。”
傅震庭哼笑:“他要是真有数，就不会在外面弄些不清不楚的女人，给孟家那边递个话，就说我们傅家很满意初棠这孩子，希望两个孩子能多接意接触，早点把事定下来。”
“ 是。”
曹文准备出去，打开门，于映雪刚好站在门口。
“ 太太。”曹文看向于映雪，声音微微诧异。
傅震庭坐在那里，听到动静，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没有转头，继续盯着报纸。
于映雪进去，曹文关上门。
她在傅震庭对面坐下来。
他们夫妻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了。
“ 你准备架空我儿子?”
傅震庭冷冷地开口:“ 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外面的情夫和和你的宏图大业。”
于映雪不想跟他吵。
多少年了，他们之间只剩下这样互相伤害的对话。
“傅震庭，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孩子。”
“ 承认了?”傅震庭冷冷地道。
“ 我很怀疑他究竟是我儿子还是你跟那个情夫的孩子。”
闻言，于映雪安静地看着他，忽而笑了。
“没有所谓的情夫，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要不信自己去做亲子鉴定，倒是你，是你先骗了我。”
傅震庭反问: “我骗你什么?”
于映雪:“ 傅辞?还要我明说吗?”
傅震庭的神色几乎是失态般地僵住。
“你说是你收养的，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