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霈慢条斯理地嚼着东西，咽下去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哦，好像有点印象。怎么了？”
“怎么了？”楚照珺见他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就来气，又忍不住想炫耀:“人家蔓蔓又漂亮又有才华，还是个珠宝设计师，奶奶这些天跟她聊的挺开心。”
蔓蔓。
叫的挺亲啊。
傅司霈垂下眼:“那挺好，您多跟她聊聊，省得整天盯着我。”
这态度，楚照珺气得想拿筷子敲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积极！多好的姑娘啊……”
老太太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夸赞起苏蔓的种种优点，从她的专业素养夸到她的细心体贴，简直把她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
傅司霈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附和。
“ 我们星期三还约着一起去选珠宝，霈霈啊，你对她有没有感觉，你之前做梦都叫着蔓蔓，这个蔓蔓跟你那个蔓蔓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确实差不了多少。
简直一模一样。
“ 什么感觉?”他问。
这个二愣子，楚照珺有些嫌弃自家孙子:“ 心砰砰跳的感觉。”
傅司霈心平气和:“ 我心不跳不就死了吗。”
楚照珺语噎。
看着他不说话了。
这孩子遗传了他们老傅家的好皮相，可偏偏长了这么一张嘴:“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真是跟你爷爷年轻时一个德行，长了张破嘴，好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都能变了味儿，就知道气人。”
傅司霈：“……”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
心脏不跳确实会死人。
楚照珺越看越来气，继续数落：“跟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白费劲。”
不想结婚，又不联姻，还被那个什么蔓蔓甩了，一个荒谬念头猛地窜了出来。
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霈霈，你老实跟奶奶说，你是不是那里……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司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里”是哪里。
楚照珺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痛心疾首，也顾不上优雅了，捶了一下桌面：“哎哟！我就说嘛！好好的大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还被人甩了，原来根子问出题了。”
甩了?
他被谁甩了?
傅司霈指着自己:“ 奶奶，我被谁甩了?”
楚照珺:“ 你的那个蔓蔓啊，你梦里都叫着人家的名字，人家肯定是不满意你，把你给甩了呗，不然你能是这副德行？”
傅司霈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脸色变幻莫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被甩了？
还被苏蔓甩了？
他不行?
这口锅扣得也太结实了！
这一小一老怎么都会这么气人。
“有病就得治，奶奶认识好几个特别厉害的老中医，专治这个，保证药到病除。”
“我行。”傅司霈额角的青筋都在欢快地蹦迪，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很、正、常！”
楚照珺:“ 哦～”
这语气是不信?
那眼神还带着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