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害怕了,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磋磨。
可是她也知道,父王不会派人来救她。
因为父王就是个懦夫。
他垂涎大禹的土地,可是又不敢与大禹打起来。
他怕死!
父王有意把皇位传给昭阳公主,也是因为她有一股胆气。
可是,如今,昭阳公主明白了,这是莽撞。
她可以自己不来的。
她太自负了。
地窖传来昭阳公主压抑的啜泣。
混着刘禅不耐烦的咒骂,又很快被夜色盖了下去。
地窖用栅栏分开了。
两人闹腾得累了。
这时地窖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
昭阳公主吓得尖叫起来。
一只巨大的老鼠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在狭小的地窖里横冲直撞。
昭阳公主哪里见过这般恶心的东西,吓得瘫坐在地上。
刘禅则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老鼠砸去。
经此一闹,昭阳公主和刘禅都安静了下来。
昭阳公主想起出发前父王在书房里的模样。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大禹的舆图。
不像大禹幅员辽阔,东缺地理位置偏僻,气候更是无比恶劣。
种的庄稼总是颗粒无收。
百姓的日子艰难。
东缺人做梦都想占大禹的土地。
父王知道她一定会去寻仇。
她想扭转口碑。
父王的声音压得极低:“昭阳,你去探探虚实就好,别跟大禹的人起冲突。”
那时她只觉得父王窝囊,拍着胸脯说 “女儿定能摸清大禹的底细,将来帮父王拿下这片土地”。
如今才懂,父王的 “懦弱” 里藏着许多无奈 。
东缺国力本就不如大禹,真要开战,挨打的只有东缺国。
自从和副将交手后,昭阳公主就知道,自己太轻敌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几个逃离的死士了。
他们一定会来营救她。
果然,过了没多久,外面便有了动静。
昭阳公主听到一声狗叫,接着又是一声。
昭阳公主欣喜若狂。
他们终于来了。
这是她与死士的接头暗号。
一短一长,外头的人听起来就是普通的狗吠声。
只有他们才知道其中有几息微小的变化。
昭阳公主回了短促的一声。
突然间,一个人影跳了下来。
刘禅也醒了。
是公主身边的面首。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她激动地想要冲过去。
她以为面首死了。
樊金瑶那个贱人骗她。
刘禅伸手想要去抓面首的衣角。
面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避开了。
刘禅双手抓着栅栏,眼巴巴地看着面首。
面首和公主用东缺语言说了几句话,立即转过身来。
抬手一剑刺穿了刘禅的胸口。
刘禅难以置信,“为什么?”
“你一个贱婢,拿什么跟公主比。你竟然敢打公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抽出剑来,还未等刘禅倒地,又刺了一剑。
一剑接着一剑,甚至把她拦腰斩断了。
昭阳公主还不解气,“把她拖过来,我要把她剁成肉酱。”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面首抱起昭阳公主,一跃而起。
只是,刚跳出地窖,他们傻眼了。